眉目间仿佛盛入日光,光彩夺人。
永延郡王接过经书,又觉得书上还留着伊人的手温,沉吟不语。
欣妃在帘后对皇后说:“说起来,穆雪是我身边得力女官,曾冒犯过郡王,借此良机,也好谢罪。”皇后笑笑:“不过是小事。”
赵琛这才想起,几个月前在宫门附近瞧见一个宫女,他取笑两句,就引起口舌。
原来,她的名字叫穆雪。
子虞知道穆雪心中不甘,可经此一件事后,她反倒沉寂了,井井有条地打理事物,这样的情形,像是一块大石扔进了湖中,扑通一声后却只有微微几道涟漪。子虞暗暗猜想——她一定有自己的谋算。
“就算有自己的打算也没有用,虽说这里是宫廷,人人都盼望着出人头地,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个,做到后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绛萼在闲聊时这样说。
子虞看了她一眼,对绛萼的本分安己感到一丝怪异:“延平郡王家有悍妻,算不上什么好归宿,穆雪就算心里有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
“你只看到郡王的坏处,怎么就没看到他的好处?”绛萼淡淡道,“年少英俊的公子固然好,可并不是每一个都有会个做皇后的妹妹。”
子虞微愕,终于明白,她们看人的眼光差异太大,看到的东西永远不同。她笑着摇摇头,没有和绛萼争辩,悠悠道:“你倒有闲心去谈别人,轮到我们,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好处和坏处呢。”
绛萼微哂:“还有我们做主的余地吗?不过是各有各的缘法。”
说到这里,子虞已觉得无趣,平白多了些感慨。看了看时辰,也该轮她去内殿侍奉,便稍稍打理后离开了。
大概是有了心事,她走得比往常慢,路过院子西边的偏殿时,忽然闻到一种香气,若有若无,不留心就容易给忽视过去,可今日却偏偏被子虞给注意到了。
这是药香,子虞匆匆下了判断,心里又是一阵奇怪,这里是瑞祥宫的偏僻角落,平时只有打理的人,什么人在这里煮起了药。
她转身朝角落的房间走去,推开了门。这间屋子倒很宽敞,通风也好,只是处在角落,透不进一丝阳光,看起来有些阴暗,屋子的角落放着一个药箱,当中有个小火炉,煮着一罐药,香气就是从这里飘散。偌大的屋子,却没有人守着。
子虞走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屋子太阴暗,也许是眼前的情况太诡异,让她的心突突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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