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秘密,一个能够告之与他人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
辜独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沉默才是获知秘密的最好方法,所以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手爪却似一只小老鼠,跑进了她的紫袍内。
“其实萱儿早就已经认识你!”师萱嗤嗤发笑,因为辜独的手在瘙痒她。
辜独暗暗发愣,因为他不曾记得见过师萱。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小老鼠在师萱的紫色丝袍内到处乱串。
“你会想起来的!”师萱嬉笑着去抓袍子内的小老鼠。
师萱的闺房外站着一个面容狰狞的男人,他的左袖空无一物,随风飘荡,右手提着一柄刀,确切的说该是半柄,因为那柄刀已拦腰断掉,仅剩余半截。
断臂男人的手瘦骨嶙嶙,去除表皮便是筋骨,看上去没有一条肌肉。但它竟然那样有力,断刀似乎可以经由它劈开天底下最坚硬的东西。
他在咬牙,嘎吱吱轻响,额头两侧青筋暴起,狰狞的面容惊人的恐惧,看起来像是要将屋内两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谁?”屋内传来辜独机警的质问。
“该是下人!不用理他!”
“不是!我已经感觉到杀气!”辜独掀窗飘出,可屋外并没有人。
慑艳楼!
杭州城内最具特色的妓院。
妓院无非妓女、骰子、花酒、老鸨、嫖客,再加几个大茶壶,还有什么特别?若说这些,“慑艳楼”确无不同。它的不同在于价码,别家妓院的头牌姑娘要价由几十、几百到上千、上万两不等,可它这里最便宜的姑娘也要一千两银子。
价高有价高的原因,就是“慑艳楼”的特色。
这里的姑娘只接待一位客人,而且只接待一次,而后姑娘便会从良嫁人,即便你在千里之外的异域他乡再次遇见,她也绝不会承认曾做过妓女,接待过客人。所以尽管这里的姑娘并不见得比其它妓院里的姑娘妖艳美丽,甚至还不大懂得服侍客人,可客人还是络绎不绝。
断臂刀手此时就躺在一张软床上,怀里依偎着一个像猫儿一样乖顺的女孩,她的名字也像猫儿,叫咪咪。
咪咪之所以乖顺是因为断臂刀手为她出了七千两银子的价码,按“慑艳楼”的规矩,四六分账,明天一早她就可以带上两千八百两银子重新生活。
断臂刀手的手中已经没有了刀,他的手在咪咪的紫色丝袍内,就像辜独的小老鼠。
隔壁的套房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杀人?”
“我杀人是因为怕人知道我花了银子!”
“呵呵!我杀人是怕人知道我赚了银子!”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妓女的死,加之“慑艳楼”的特色,更加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咪咪已经接客,自然要消失,只不过她消失的方法同她的姐妹略有不同而已。
她的姐妹或许还有机会遇见以前的客人,唯一的一位。但她却再没有机会,除非这个客人去见她。
隔壁套房内再起人声,“有人在查我!”
“很多人都在查你,包括我,可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查得到你!”
“唉!怨不得别人,是我自己漏算了一招!”
“每个人、每件事都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包括你!”
“也可能我并没有漏算,这只是他设下的一个局!”
“引你上勾的一个局?”
“现在难题来了,如果是个局,我自然不会碰,可如果不是局,我要不要出手?”
“这要看你漏了什么,值不值得出手?要知道,有些事情可以补救,有些则不能,越补破绽越多!”
“我漏了一杆烟袋,一杆普普通通的烟袋!”
“既然是杆普通的烟袋,他们又能追查什么?”
“他们在追查烟袋锅内的烟油!”
“你是说他们可能根据烟油查出烟叶,根据烟叶找到我,再根据我找到你?”
“是的!”
“这本身便是三件不可能的事情!”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们先找到一个人!”
“他们正在找一个人!”
“什么人?”
“找一个秀才!穷酸秀才!”
“秀才?”
“是的!”
“那他们就错了!”
断臂刀手离开“慑艳楼”的时候留下七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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