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时我们的工资已经开始有落差。即使我一再隐藏锋芒。
可是,我们是相爱的,不是么。轻声地说。
看着你的背影有了短暂颤抖,便决绝离开。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已经不可避免地结束了。
却在一天,你给我发了短信说,亲爱的,我想你了。
理智开始失去方向。后来的后来也顺其自然地发展。
这天的争吵让我决定去找你。我想故事该有个完结。选择了火车,我想我有一路的时间可以用来思考我们的相见和我们的谈话。
此刻已经是凌晨时分,刚火车才停顿下来,有一阵喧闹,然后又陷入一片宁静。
外面的夜很深了。远处的等还隐约可见。
我躲在背影后的阴影处,点着手电写信。用你给的钢笔。慢慢地写字。
大家都陷入甜蜜的梦乡。空气中的呼吸声平缓。
还没有睡意。看了你三个月前最后的那条短信,你忙吧,我困了,晚安。屏幕的灯灭了,那样的字眼看得有些心疼。
我在奔赴你的路上。虽然知道就要到达你的城市。可以在你的温度里安心地笑。可是内心总有一股绝望,很深很深。不可逆转。
有些疲乏,彼此都存活在彼此生活之外,故事之中。
谁可以完全交托,我们都是有戒备的。
友人给发短信,问好与不好。口气似你,一瞬间有泪流的冲动。
那么在你的生活中是否我也不是无可取代的。
尼采说,因为我害怕受到伤害,所以我让你确信我是爱着你的。
也许,我们都是内心积压着的空虚日益扩大,于是把彼此当成救赎的稻草,紧紧栓在心口,雨下大了,于是稻草开始摇荡,和我们的安全感一样没有着落。
我们说再见,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曾经每天不停地来回传达室,等待你的信。
一天过了一天。
那年冬天的时候,你笑着说,亲爱的,我在给你写信,每天都写,然后寄信,发觉邮筒的绿色真是好看,还有暖心的温度。我在电话的这头微微笑。看窗外的雨有幸福的感觉。
没有信,没有信,没有信。
等了一年又三个月份。
在后来的时候,不经意地得知你连我的邮编地址都不知晓。
难过或许不足以表达了那样的绝望。
你挥霍了我的等待。而我却又怕是意外,也许是真的,信一直在路上,某天会到来。
那么会有这么一天么。
你是个骗子。我不停地骂着。又不停地等待。
后来列车到达。
我提着行李下车。手机适时震动。
蓝龙。嘴角有了微笑。
朱莉。是我。
恩。怎么了。
我要结婚了。明天。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么。你的声音平稳。
突然,心像要扯断的风筝。
哦。恩。好。嘴角牵强地雕砌着那份心痛。
原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在我们沉默的岁月里,那些情感已经消磨不见了。
我以为我会大声地哭,会拼命挽留,可是没有。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婚礼上,新娘很漂亮。有明亮的眼睛和一深一浅的酒涡的笑容。我和她拥抱,内心平稳,没有波折。祝你幸福。
她笑着说,恩,会的。
然后,和你也深深地拥抱,说着同样的话,祝你幸福。
你笑了。说,会的。我很爱她,我的秦珊。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安宁起来。我的秦珊。苦涩的嘴角里面放不下太多的微笑。
而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遇见了故人,听见她们小声说,这个小姐怎么和新娘有点相像,特别是那笑容,没准是姐妹呀。
那么,这算什么。
我摆手说再见。你也摆手,笑着说,要再见哦。
终于我们轻松地说再见。再见。
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传达室的大叔在门口守着,他说,姑娘,我老伴把你的信给收起来了,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的前妻也叫秦珊,哎,真是丢脸啊,对不起你呀。他反复地搓着手,她就是个老糊涂,又不认识字,哎,就认识那个名字。我前些天和她吵架才发现的信,耽误你了,真的是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我看着他,突然失去了语言。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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