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做人不地道,为了褒扬一个人,而采用了对比的方法贬低另一个,已达到水落石出泾渭分明的效果。
赵德顺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里充满了自信与自傲。
我准备退下去,赵德顺忽然叫住了我:“你爱人是学校的?”
“喔,是的。”面对他冷不防的询问,我有些尴尬。
“你们小两口儿很好吧?”
“啥好不好的,就那样。”我含糊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赵德顺一连说了几个那就好,还不住的点点头。
办公室的工作很无聊,无聊之人都爱做无聊之事,所以八卦新闻满天飞,上至明星大腕下至村长书记都会被我们这些公务人员八卦八卦。
期间听说过赵德顺的,说是和一个村里的女计生专干,说的有鼻子有眼。
开始听说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兴奋,后来耳朵里这种事情听出来茧子了,也会添点胡椒,加点儿芥末,让故事更呛人一些,刺激一些。
对于我来说,什么真的,什么假的,都不重要了,能够调动嘴角肌肉的才是最有趣味的,能够打发无聊的时光才是最有价值的。
就如同网上说:现在狗咬人不算新闻,人咬狗才算新闻。
我知道自己越来越“俗”,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冰清玉洁早已离我远去。
我逐渐的学会了对工作中谁做的多一些,谁做的少一些斤斤计较。
我逐渐学会了在人前巧言令色,那过于做作的世俗我学着乐此不疲。我要让别人都知道我不是轻易被打败的,也不是轻易能欺负的。
那些在酒桌上和领导眉来眼去、猜拳划令的女同事,一个个被领导挂在嘴边、拉在身旁。而那些羞手羞脚的常常领悟到的是领导不屑的眼神。
我知道这其中的要义:不就是想趁喝酒把平时不敢拉的手捏一下吗,把不敢说的话说出来嘛,把不敢做的做一些嘛。
用酒精蒙面,用应酬遮体,谁还敢说我是采花大盗?最多只能说喝多了、喝醉了、喝晕了、喝出故事与传说了。
我想:没有一个领导想让自己的老婆陪喝酒、陪划拳、陪唱歌、陪跳舞的。
但没有一个领导不想让别人的老婆陪自己干这些的。
不就是喝酒吗?我也会,当我高举酒杯,当我微启红唇,当我斜睨双眸时,酒对我来说已经已经失去了它最初的作用而进化成了具有特异功能的交际桥梁。
乡镇里的领导逐渐对我刮目相看,有些交际场所领导会不由得推荐我去。
因为只有男人的酒桌那叫灌,有女人的酒桌才叫品。只有男人那是胡吃海喝,有了女人就给局面蒙上了一层玫瑰红。
男人的脸都喝成猪血了,男人的猪头猪脑猪手猪脚难免动心动肺动手动脚。
不就是游戏规则吗?人人心知肚明。
领导们的改革已经结束了,没有多大的变动,有从领导班子下放的,也有坐电梯上一个台阶的。赵德顺还是镇长,屁股上好像有吸铁石吸住了这个座位。只是那个计生所长给退居二线了,那个计生所所长先是对我鄙视不已,后来看他的顶头上级都有些欣赏我,也不敢过于放肆,对我逐渐客套起来。后来所长没了,就更加的奴性凸显,那上翻的灰太狼眼皮也逐渐耷拉下来。我一如既往的对他很客套,说的全是恭维到成鸡皮的废话。
好生奇怪,我们会在一起聊天,聊到开怀处彼此都会放声大笑,笑声会让一个个脑袋抬起来,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们。
什么善与恶,是与非,真与假,我有时自己都分不清了。我们人人都穿着衣服,带着面具,那里还能够看到肌骨?更别说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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