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个钻石广告上打着一句温馨的话语:爱情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听着就好像贾宝玉和林黛玉成就了木石姻缘,唐玄宗与杨贵妃后续了马嵬奇恋一样,让人热血沸腾,一种想结婚的欲念。
本人从来不带金银饰品,唯一的颈项间的坠子是我的长辈送的,六七岁的时候就套住了我,一直到现在。之所以能够记住这则广告,只因为它寄托了所有人的梦想,也套住了我的思维。
我相信这个世界肯定有一人曾经让你动了念头,不管长久还是一瞬,那份感觉是真的:浑身抽搐着,一种冻得发抖的慌张。
回想深圳那个梦想开花的城市,我们几个姑娘整天嘻嘻哈哈,打闹玩耍,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想想那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只是天上人间的青娥素女也终归下凡历劫,:听说娟娟嫁到了县城,看似富贵奢华,但终究男子一个疯癫之症,只能在衣襟繁华中独忍寂寞。秀枝已经是失夫之人,苦日子更是黄连。艳红在都市中跟着乔华那个混蛋胡混狗党,终天没有尽头。可怜老鸹家破人亡,被人遣返回了娘家。
我想我们可能是生死簿上的三等女流,不然为何百花散尽只留残香冷月……
虽然隔两个星期我都回去一趟,但确实没有和杨飞说过话,有一种相互回避的尬尴,过完年,我想他可能出去打工了,但我却又猜错了,因为就在昨天回去,我还看见他和几个年轻人在村前的大桥边闲聊。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我尽量显示出平和的心态,但看出杨飞还是有些不自然。那漠视前方尽量不与我对视的眼神可以看出。人就是这个样子,环境变了,身份变了,连空气的成分都感觉变了。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之间竟然隔了一层说不出的冷漠与陌生。
回到家里,我听到婆婆在絮叨一些事情,后隐约听到有杨飞的名字,就警觉得细听起来,原来我婆婆给杨飞说了一个媒,婆婆说姑娘如何如何漂亮,错过了就难找了之类的话。
是否应该劝劝杨飞答应,我不能再耽搁杨飞了,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我产生了想单独找他谈一谈的想法。我试着找借口去杨飞家,因为杨飞家就在杨旭中家的前面,中间只隔着一条路。我装着去玩顺路来到杨飞家,杨飞的妈妈热情招呼我,论辈分我应该叫她嫂子的,于是开始了东拉西扯,其中无不说出杨飞的婚事。杨飞的妈妈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原来就是为了杨飞的婚事,才死拉硬拖不让杨飞出去打工,要他在家定好亲事再走。我也随声附和着,大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感慨。正聊着,杨飞回来了,他看到了我,大感意外,但还是客气的给我抓了一把瓜子让我吃。他妈妈当着我的面,又一次絮叨了这些事,杨飞有些不耐烦,说道:“我这就订婚,你看着合适就定吧。好没意思。”
我不安的看着他,杨飞则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
回去后,杨旭中问我去哪里了,我只得如实相告,杨旭中立刻脸色变了,:“没事儿瞎跑个啥?还说自己怀孕了?”我知道杨旭中始终有芥蒂,也不便跟他多说什么。
倒是婆婆对我怀孕很在意,不知在哪里弄了几条小鲫鱼炖的稀烂让我喝,还嘱咐我应该注意的事项,临末,她神秘兮兮的告诉我:“等孩子三个月了,可以去县城XXX诊所看看是男是女。”
我感到很奇怪,是男是女早已冥冥注定,还需要什么现代的机器去确诊吗?
杨旭中没有因为我的身体变异而转变对我的态度,依然一副漠视的神情,我有了一种无论怎么退让都打动不了的悲凉。我都怀疑他是否此前心内已有了别的女孩儿。
这种想法一旦形成,就有了极端的破坏力,特别又因为怀孕,精神极差,情绪难以控制。所以更加的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在办公室里,没有了我活跃的空间,所以就一个人傻闷在那里,心里想:哼,你们不理我,我还不想理你们呢?我常常一个人傻傻的一坐就是一上午,实在无聊透顶,干脆拿本杂志或一张报纸就是一天。
我很快的度过了妊娠初期的不适感,在杨旭中母亲的极力要求下,我们来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私人诊所,用一台黑白电视机模样的一照:是个女孩儿。
由于来的比较早,早晨都没有吃饭,杨旭中买了一些饼及几碗粥,在饭桌上,杨旭中的母亲嘟嘟囔囔道:“咱不如把孩子做掉,再怀一个,说不定能变变种。”
我一听,差点儿没把肺气炸,是女孩儿就得做掉,你以为我是你家的牲口?
我看看杨旭中,他面无表情,没有表态,但嘴中却喃喃自语:自己真晦气。
我明白了,我们都是公职人员,如果要了这个孩子,那就意味着他们杨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我无法跟这个思想保守到不亚于农民的所谓丈夫理论,一个人步行径直离开了。
身后,我听到他母亲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吆喝着:“旭中,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你瞧瞧她那样,跟谁横呢?我儿子也是吃公家饭的,难道配不上她?矮她一截儿?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由得住她想怎么地就怎么地?要知道,你这辈子只能要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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