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看到的太阳可能是不一样的,虽然我们同时生活在地球村中,同样面对一支玫瑰,有人看到了花的娇艳欲滴,可有人却只看到了花刺。有人的地方就有爱恨情仇,有人的地方就有悲欢离合。不管你是书香门第、钟鸣鼎食之家,还是蓬牖茅椽、绳床瓦灶之户,其实区别很大的只是物质的丰富与匮乏,情感上的体验都大同小异。
所以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大街上扫垃圾的大妈也许都能给你说出一段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故事来,让你哭的稀里哗啦。
既然又要说小人物,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一说二宝。
在农村,有太多太多像二宝一样的人,女人在家里喂猪喂鸡收拾家务带孩子,男人在外干建筑挣票子。或者男人在家里干些杂活,女人外出进厂里赚钱。总之,现在的农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外出,仿佛哪家不出去一个人就比别人低三分似的。现在的农村人已经让城里人感到了威胁,他们能吃常人所不能吃的苦,能受常人所不能受的罪。他们在城市里可以干最艰苦的活儿,他们可以住最差的房子,只要自己的辛苦能够换回一沓沓的钞票他们就认为值了。同时大城市的高楼大厦让他们大开眼界,高速度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让他们的农村思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也想过城市人的生活,享受城里人的文明。可他们更清楚钞票的高度与厚度是唯一能够实现这一梦想的根本。所以越来越多不安分的农村人想尽办法把票子累积到预想的高度与厚度,所以新一代的农村人不乏有通过自己的艰苦奋斗、勤俭节约达到理想的,但也不乏有些男男女女走近道偷窃抢劫做小姐二奶发了横财一夜暴富的。
总之,市场经济已经严重冲击了中国几千年来古老的价值观,人们越来越意识到钱才是最真实最有用的东西,贞洁道德已经是封建社会的残余了。
二宝说不清楚娇菊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是有真情实意还是为了那一叠票子,反正二宝有些心安理得,我给了她不少的钱,也算对得起她了,就算去县城酒店找个小姐一夜也不用花那么多的钱,并且我干的都是体力活儿,回来两天了都不想动弹,我的苦她也应该有体会的。
二宝最近心情很好,时不时的吼上两嗓子,他忽然觉得天好蓝,水好清,虽然一直居住于农村,他还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自己身边的一景一物,他眯缝着双眼,迎着冬阳细瞧着:落光了叶子的一棵棵高大的树木枝杈相连,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竟也格外有型,他拿起手指顺着树枝的伸展描绘着他们的线条:一撇、一折、一拐弯……描着描着,他竟发现他描出了一个女人的脸孔和敏感部位,他摇摇头,感到自己很无耻。还是出去找几个哥们打牌去吧,别一个人呆着发神经。
最近的二宝忽然变得好有底气,干什么事都是活力四射,在人多的场所更是豪言阔达。他忽然觉得做人很有意思,比起猪圈里的猪好多了:猪只会摇头扭屁股在猪圈里哼哼,饿了等吃,吃完等饿。即使有那么几天发情期,也都是完事之后就互不相识了。前几天他看了《动物世界》,动物世界里说公蝎子趁着凉爽的夏夜寻找母蝎子,找到之后,先是跳舞给它看,还用前螯彼此握握手,看看对方是否有那个意愿。等一切成熟之后,才能进入角色。完事之后,公蝎子要用最快的速度逃离,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被母蝎子咬死或吃掉。他看后,感到还是人更好些,最起码留有残情,不像动物只剩弱肉强食。
这段时间,最让二宝牵挂的就是他家里的那一部电话,有时,在寒冷的冬夜里他会试着给她打个电话,拨通前他反反复复联想着要说的话,连她的回答都猜想了好几种,然后寻找每一种回答后的续话。如同一道复杂的论述题,他搜寻到各种论点,然后针对每一个论点都备有详细的论述。
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拨通电话后的嘟嘟声,每一声、每一秒都阵痛他的神经,她在家吗?她在干什么?她会接电话吗?她会说什么?每一次都让他的心悬到嗓子眼,随着一声轻柔的喂,是谁呀?他都有种憋到要尿裤子的紧张。
但真正说起话来却又自然的如同挨门的邻居小妹,他们很少谈起爱与情,只是问问你还好吗?你家的猪还好吗?有时二宝也会问问娇菊的儿子怎么样?有没有调皮惹她生气。提起儿子娇菊的话会多一些,埋怨儿子调皮捣蛋和别的小朋友打架,偷邻居家里的鸡蛋的事,听着这个女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芝麻小事,二宝都会劝解一番,:男孩子嘛哪有不调皮?人家都说越是赖皮的孩子越聪明,将来会有大出息。娇菊听后,都会大有同感,转而又不停的夸奖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又是如何如何聪明懂事儿。这些事都说完了,电话里就安静下来,二宝实在找不到话说,就会问及娇菊的丈夫什么时间回来?能挣多少钱?娇菊听到后,就许久不言语,后又说:我挂电话了。
只有一次,二宝已经将近十天没有和这个女人通过气了,二宝总觉得有一种得了牛皮癣般的难以制服的狂躁,二宝偷偷地找个借口去了下桥村,经过拐弯抹角的打听,方知道娇菊走娘家了,二宝一个人在被窝里开始胡思乱想:肯定她不喜欢自己了,不想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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