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何明,来到公司为何明准备的单间,何明正在洗头。何明让我先坐,但宿舍里只有一把椅子,而且椅子上堆满了何明的衣服,我试着坐到他的床边,我发现床上的被子并没有叠,枕头边一推书,但都散乱着。我扑哧一声笑了,原来外表光鲜的何明家里也如狗窝一般。
我发现我误会何明的话了,所谓的晚宴不过是一场饭局,原来是前几天提到的一个重要客户的市场部经理前来与我们公司接触洽谈合作的事宜。那是一个四十一二岁的中年男子,但剑眉权腮,很有英气。他还跟着几个年轻的随从:一个个点头哈腰说哪儿哪好的所谓名牌大学生。
何明也带了几个厂子里的中层领导,齐齐一大桌子的人,但只有我一个女的。
包间里灯光柔和,音乐飘扬,上的菜更是精致美味。
开始只是劝酒喝酒,中国独特的国情造就了中国独特的饭局,而这当中酒就成了不可取代的媒介。酒文化成了中国所有领导阶层必须研究的一个项目,而且非常重大,不亚于研究嫦娥五号上天入地。一个不懂酒为何物的家伙是爬不到中国的上层建筑上去的,所以,你是一个中国男人的话,你有青云之志的话,你最先要干的事情就是研究酒文化,研究透了,能得100分了,你就有希望成为中国的栋梁之才了。
我只管夹菜吃饭,期间也应场一下,喝了一点儿酒。倒是那位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到对我格外关心,不时往我的碟子里夹菜,说一些文质彬彬的客套话。我听何明说他姓别,叫别锦涛,这让我一下子记住了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姓氏很少见,我以前没有听说过,而且他的名字和我们国家主席的名字相同。我心想以前酒桌上碰到的都是一些满嘴或豪言壮语或胡言乱语或淫言色语的酒色之徒,没想到中国的正人君子还没有死光光。
到最后,酒桌上的人都喝得东倒西歪之际才开始谈正事,反正如同一个瘸子夫君碰到一个哑巴新娘一样,谁也不嫌弃谁,正中下怀。接着就开始谈论钱的问题,何明还有市场部的陈冰陈经理和这个别锦涛让我们去一楼跳舞,企图支开我们,他们几个识趣的走开了,偷窥欲让我故意耍了个小伎俩,我说我去卫生间,我故意走得很慢,我听到好像是彼此公司给对方多少回扣的话语。我还听到好像还有小姐的字眼从别锦涛的嘴里跳出来。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别锦涛的身边果然多了一个妖艳美女,我细瞟了一眼:淡黄的卷发盖住了大半个脸庞,一双被眼影浓遮过的眼睛让我看不准到底大不大,但这些并不能过分吸引我的眼球,让我呼吸困难的是那过分暴露的着装,都是深冬了,女孩子还穿着稍厚一点儿的裙装,那纤细的双腿或翘或并,那低开的上衣仿佛随时都会脱落下来。女孩子走过来一把搂住别锦涛的脖子,爹声爹气的说道:“老板,哪里发财呀?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的,以后可常来光顾呀!”
我很是尴尬,虽然这种场面在电视剧中屡见不鲜,我掉头想走,别锦涛叫住了我,他却没有丝毫不妥,只是轻轻把女孩子的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笑指着何明道:“今天的要陪的客人在那里。”女孩子抬高眼神看看何明,仿佛审视一件是否要买的衣服,然后,笑吟吟的起身,走近何明,一屁股坐在了何明的腿上,用挑逗的笑意说道:“帅哥,喜欢小幺妹吗?来,幺妹陪你喝两杯,一杯二十块,你敢给幺妹比一比吗?”语气中有一种明显的四川口音。何明忙回头看我,那是一种尴尬又有些无助交织的眼神,连普通话也说不好了:“你……你先起来。”
女孩子听出了何明的四川口音,刚才老练的姿态有些慌乱:“你,你也是四川的?”何明说道:“是,是四川汶川山区的。”
那个市场部的陈经理只是在一旁冷笑着,不时加上了一句:“久经杀场的何总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既来之则安之嘛。”显然陈冰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有没有什么好姐妹儿,给我介绍一个。”
没有人知道我与何明的关系,更没有人知道看着一个风月女人如此勾引自己的男朋友会是如何感受。只是那个别锦涛不停的问我一些不咸不淡的问题,我机械的应付着,别锦涛语气轻缓,不紧不慢,看不到何明的淳朴,看不到陈冰的世故,只是一种极其冷静思路清晰的言谈。
“我也是汶川的,你是哪个乡镇的?”女孩子已经没有了麻辣性感的语气,声调有些发抖。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竟然和何明的村子只隔了两座山,而且还有远方亲戚相连着,女孩子触电似的站了起来,两个人都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对方,女孩子哭了起来:“别告诉我的爹娘,他们都以为我来深圳混得不错,能挣到大钱,……”说着跑到后台去了。
陈冰骂了起来:“咋啦,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没结束就跑了。”别锦涛摆摆手方罢。
何明提议去跳舞,说着和陈冰与别锦涛说了说,他们俩都说不想去,只想坐坐,一番客套之后,何明就拉着我去了舞厅。
陈冰提议再找两个小姐陪陪别锦涛,别锦涛笑笑的摇摇头。转而又去问陈冰我叫什么,是哪里人?陈冰听出了话音,颇有些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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