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宿舍里的空气都有些不流通,甜甜与艳红都不怎么说话,就是偶尔说起话来也有些勉强。这倒好,重色轻友、见利忘义这些贬义词竟用到我的朋友的身上。没有办法,谁又能打开她们的心结呢?
想起上学时,在我们504宿舍,我的两个好朋友也同时喜欢上了我们班上的一位男同学,在我看来,他就是一流氓无赖,整天油嘴滑舌无一正形。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这德行,竟让两个原本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反目成仇,后来终有一女赢得青睐,当然另一女孩儿失恋了。我还记得,在那个冷飕飕的漆黑夜晚,我陪着失恋的女孩子在操场上哀痛不已。那种肝肠寸断的样子竟让我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
哭完闹完没辙时,我问到女孩子:“有没有别的男孩子追过你呀?”
女孩问道:“怎样才算追?”
我说道:“比如偷偷给你写情书,或偷偷约你去后花园。”
女孩子说道:“有过,有一个男孩子好像是学艺术的,给我写过一封信,但我给这个男孩子回了一封信,信中把他祖宗八代都给骂了一遍。后来他就消失了。没有人约过我去后花园,倒有人约过我去看电影,非要给我买票认我做妹妹不可。我也把他祖宗八代骂了一遍。他红着脸就跑了。以后也消失了。”
我哭笑不得,:“那为什么非要和自己的好朋友争这个男孩呢?”
女孩告诉我道:“我先说这个男孩子好玩的,结果她也说好玩。我先说喜欢这个男孩子的,结果她就直接找那个男孩子去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跟我抢过东西呢?越想越生气,我哪点儿不如她呢?”
我感到很可笑,我看这个单纯的女孩子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抢恋爱。如同两个娃娃争一个玩具熊,一个争到了高兴的拿在手里玩耍,而另一个没争到就哭鼻子抹眼泪了。
现在,又故伎重演了,两个女孩子又在暗中较劲、互相竞争了。
第二天中午,餐厅的主食依然是米饭加两个素菜、一个荤菜。但我最不爱吃的就是所谓的荤菜:黑油黑油的汁水里漂着几块肥猪肉,看着就倒人胃口。但今天不同之处另加茶叶蛋。大家排队领取,一个人最多可以领取两个,当然你不太爱吃领一个也可以。我端起空空的饭盒排在长长的领取茶叶蛋的队伍里。队伍移动缓慢,且不时有加塞的,所以我前面的队伍不见缩减,反而更长了。
越来越没有了兴致与耐性,这样的队伍,等我排到茶叶蛋跟前,或许也就没有了。干脆不排队了。我退步抽身离开了长长的队伍,来到装米饭的大饭缸前,忽听有人叫我,扭头一看,竟是杨飞,他冲我招招手道:“我给你排队,快排到地方时,你到我前面加一个塞儿。”感激的冲他点头示意。过了好一会儿,我看杨飞离茶叶蛋的摊近了,就夹在他的前面,侥幸领到了两个茶叶蛋。我小心翼翼的剥开茶叶蛋的皮,津津有味的吃着。杨飞端着满满一盒饭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我冲他笑笑,就闷声闷气的接着吃起来。不一会儿,萧智勇和娟娟也端着盒饭来到我们的旁边坐了下来。有娟娟在身旁,我感觉自在多了,几个人边吃边聊。
“你说,咱们的何总这段时间总是怪怪的?”萧智勇说道。
“哪一点儿怪?我倒没有发现。”娟娟接话道。
“前天中午时,我看到他在厂子东南角用火机烧一些东西。”萧智勇说道。
“什么东西?”莫不是他与雪莹在一起的一些纪念品。我的心咯噔一下。
“那些有学问的人就爱搞些神经兮兮的事情。说不定烧得是他贪污腐败的证据。”杨飞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这人能不能往好地方想想,在你脑中除了你是好人,别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了。”我笑着嘲讽杨飞。
“我光想他是好人,可他就是不做人事。不因为屁大点儿的事就批评这个、责怪那个。让他做,还不如我们这些农村人呢。”杨飞生气是说道。
“没有发现他好批评谁?我看你就是对人家有偏见。”我也有些不高兴了。
“我有偏见,分明是你脑子进水了。”杨飞说道。
“我脑子进水的话,你的脑子就是棉花做的。”我同样气急败坏。
萧智勇看了看怒不可竭的我,又看看气鼓鼓如同癞蛤蟆的杨飞,说道:“你们是不是前世的冤家,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吵得脖子脸通红,有这个必要吗?”
我瞪瞪杨飞,端起饭盒来到另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杨飞面红耳赤,瞅瞅我,也没有心思吃饭了。
萧智勇推推娟娟,示意娟娟劝劝我,娟娟立刻会意了,她也端起饭盒来到我的吃饭桌上,好一会儿方说道:“张丽,我看今天的事就是你的不对。”
“我为什么不对,分明杨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张丽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属于打工一族,我们打工一族就应该维护我们打工一族的利益,他何明毕竟是领导,跟咱们不是一个窝的麻雀,所以,当别人说他的不是时,我希望你不要过分的反对,搞得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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