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
“我的天呐!药水都打完了啦!”一个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不叫我来拔针呢?要不是我约莫着时候到了……”说话间,一个白色身影就走到我的床边,拿起我打针的手。
“唉……”妈妈按住自己的额头,“我怎么也忘了?”
护士姑娘刚拔完针,又进来好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看那架势好像很有些名堂似的。
“江枭!”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站在江枭床头,看着江枭的脸,很严肃地说道,“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至少还要静卧20天。你必须配合我们的治疗方案,必须遵守病房的管理,不得私自行动。否则,后果很严重。明白没有?”
“明白了。”江枭像猫一样回答过后,就乖乖地缩进被子,只留几缕可怜巴巴的长头发在外面无声地抗议。
“周瑜!”男医生刚板着脸叫了一声,忽然就笑了,“你跟刚那个坏小子一样,也要乖乖地在床上再躺20天。听到没有?”
“听到了。”
“20天过后,你的身体就全好了,明白没有?”
“真的呀?”我忍不住高兴地叫起来,“太好啦!”
“不过……”医生用食指点了点我的鼻子,“这20天之内,你不能激动。明白吗?”
“恩……不明白。”
“不能生气不能发怒,明白吗?”
“哦,明白。”
“也不能太高兴,明白吗?”
“哦,明白。”
“总之,要尽力保持平静平和,知道吗?”
“知道。”
“还有那个坏小子,是你哥哥吧?他现在千万不能激动,你一定要控制他的情绪。知道吗?”
“知道了。”
医生走的时候,又把妈妈叫到门外说了好多话,可是,我一句都没听清楚。
妈妈进来时,满脸的忧愁。
“你们没醒的时候,我日夜担惊受怕,现在你们都醒了,我还是担惊受怕。”
“妈妈……”江枭掀开头上的被子可怜巴巴地说,“我保证不惹小瑜,我保证不挨小瑜的床,你们别把我换到其他病房……”
我正要问江枭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妈妈却拦过话头:“你们谁不听话,我就叫医生把谁换到其他病房!“
我立即闭了嘴巴,安静地躺着。因为,我实在太害怕把我换到其他的病房。
到了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却被一阵压抑的说话声吵醒——原来是小胖哥老狼他们,把屋子挤得满当当。我仔细看了一下,王小丫站在洗手间门边幽幽地看着我,没有看到张军和许丽。
原来,今天是星期五。
妈妈正在小声吵小胖哥,说他不该每个星期五都请假往这边跑。
虽然值班医生和护士进来警告了好几次,可老狼他们最终还是闹了起来。
在老狼他们的笑闹中,我终于搜索到了如下信息:第一条,我和江枭已经在这里躺了整整3个月。第二条,我和江枭能活过来都是奇迹,尤其是江枭,医院曾经下过7次死亡通知,我嘛,比江枭少下了3次。第三条,最初我和江枭是分开抢救的,可是越抢救越糟糕。后来是妈妈说把我和江枭放到一起,看能不能起死回生。医生们认为我和江枭不可能活下来,就怀了同情我妈妈的心思把我们放到了一起,谁知道,两颗本来不再跳动的心脏居然从那一刻开始有了微弱的反应。第四条,现在我和江枭已经脱离了危险,尤其是江枭,恢复得很快,已经能自己摸索着去上厕所了。第五条,因为我和江枭的胸腔都被打开做了大大的手术,所以,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我们都不能“激动”,以防创口再次受损。
可是,有个信息我一直没有捕捉到:我和江枭为什么会同时躺到医院里,并且被医生下了几次死亡判决书?
奇怪的是,我为什么刚刚醒来时会以为自己是在天堂?我为什么会认为江枭和我都死了呢?
没有人告诉我,没有一个人能够告诉我。我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而且,妈妈一再警告我:不准胡思乱想!
我就听妈妈的话,听医生的话,乖乖地躺着,躺着看每天都在换的新鲜兰花,躺着听每天都在换的新鲜钢琴曲。我吃饭是妈妈喂,奇怪的是,我每天都吃饭,却从不上厕所。奇怪的是,医生每天都要揭开下面的被子看看我的小肚子。我也很想看看我的小肚子究竟怎么了,可是妈妈不让我看,连摸一下都不让。
江枭也很听话,他除了上厕所就不下床。偶尔妈妈有事出去了,他才侧过脸看着我。可是,只要我叫“枭哥哥”或者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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