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出来了?”他走到忌情身边,看她费力的强行拖动尚无法动弹的身躯,而她双手和身上、腿上的衣物都已磨破渗出血珠。
“我、我要见他。”她口齿含糊不清的说。
“你要见谁?”
趴在地上,她仰起染满尘上的脸庞,吃力的开口,“橒哥哥,蓝靖橒。”
望着她眸里那抹坚定与忧急,他沉吟了下,道:“算了,我带你过去吧。”
“你说他闯不闯得出我精心设计的铜人阵?”杵在一座巨大且奇形怪状的木屋前,白逍遥凉言问。
“难说,他身上有伤,适才又跟我交过手,体力已消耗不少。”
龙飞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这铜人阵很厉害吗?”他只听说少林有个十八铜人阵,没听说枭魃楼也有。
刚才不论他怎么苦劝少主,他都一定要进去,一点也不肯听他的话,若是少主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教他怎么向庄主交代?呜呜呜,少主,你可千万别有事哪!
祈玉堂解释给他听,“烂蝴蝶的这个铜人阵跟少林的铜人阵不同,这里面是一个机关阵,因为除非是铜铸铁打的身子,进去后才能安然出来,所以才会取名叫铜人阵。”
“啊,那我家少主岂不…”龙飞脸色一白。“要是当时先找到那块玉牌,就可以直接求见楼主了,现下该怎么办?”
听他一个人嘟哝的说着话,祈玉堂问:“你在说什么玉牌?”
龙飞担忧又懊恼的道:“好几年前,你们楼主曾经给过我家少主一块玉牌,说有事可以上枭魃楼求助,可是那王牌弄丢了。”
“你家少主怎么会有楼主的玉牌?”祈玉堂狐疑的问。
龙飞焦急的表示,“是真的,当年我家少主跟少夫人曾在河里救起一位姑娘,所以你们楼主才会给我家少主玉牌,他…”
刚到这里的宫焰和小石头适巧听到这番话,小石头震惊的道;“啊,难道是他们!”
她想起多年前她为了捡拾一条手绢,而跌落河里的事,那时焰仍是她的焰主子,两人还没有成亲呢。
白逍遥听见他的话,也蓦然想起那件事。
“怪不得我总觉得他有点面熟,原来是他呀。”为了答谢他救了小石头,那是楼主唯一一次送玉牌给人。
小石头连忙要求,“那白大哥,你还不快停住机关。”
白逍遥正准备过去停下机关,却见蓝靖橒从怪屋另一端走了出来,他手中的剑已折断,身上血痕斑斑。
“我闯出来了,白座主,请你遵守承诺让我见我娘子。”
“少主!”龙飞快步过去搀扶他。
白逍遥正待开口说什么,忽然一个虚弱的嗓音幽幽传来,“橒哥哥。”
鬼见忧已抱着忌情走过来。
听见那个嗓音,蓝靖橒霍然一震,侧首望去,立刻一个箭步上前,奔到鬼见忧面前,从他手里抢过她。
“情情!你怎么弄成这样?!”见她发上、脸上都沾染了泥尘,衣上也染满血渍,他心一痛惊问。
见他浑身是伤,忌情也看得心痛,“你怎么伤…伤成这样?”
“我没事,快说,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饶不了他!”见她这副凄惨模样,连话都说得结巴而含糊不清,他又怒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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