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他去巡视由他负责经营的几家青楼,去到挹翠楼时,发现里头的头牌红妓苏水仙病得奄奄一息,询问服侍她的婢女后,才得知她是为了蓝靖橒欺骗她的感情而郁郁寡欢、了无生趣。
原本感情这事旁人也难置喙什么,倒没料到鬼见忧救回的这女子,竟是他的妻,那么他可要代苏水仙讨个公道了。
浑身扎满数十针的忌情微微动了下,想开口替蓝靖橒澄清事情不是那样的,奈何却出不了声。
“娘呀,她好像很难过耶。”焰儿一双好奇的大眼,骨碌碌的打量着她痛苦挣扎的表情。
小石头连忙望过去。“神医,她好像要说什么。”
“现下我正在帮她扎针,她暂时不能开口说话。”鬼见忧走过去安抚她,“你再忍一下,有话待会再说。”
“禀报楼主,有人闯进枭魃楼,不少弟兄都被打伤了。”一名属下匆匆来报。
宫焰尚未开口,白逍遥便诧异的问:“可知对方是谁?”已经有好几年没人敢擅闯枭魃楼了,他可要去瞧瞧对方是何方人氏,竟有这个胆量。
“他自称是惊雷山庄少庄主蓝靖橒。”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真是有趣,才刚提到他,他就上门了。
“楼主,我先去会会这家伙。”语落,白影一闪,顷刻间就不见白逍遥的人影。
跑第二的是焰儿,宫焰则带着爱妻慢步而去。
“嗯唔噢…”榻上的忌情听到他们的话,激动了起来。
见状,鬼见忧索性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下来,以免妨碍到治疗。
白逍遥一来到楼前,就看见躺了一地的手下。
“啧,看来他武功不弱,居然能把这些弟兄打得七零八落。”
眼看身为枭魃楼西座主的祈玉堂都出手了,白逍遥便凉凉的杵在一旁,欣赏这场几乎可说是势均力敌的打斗,同时风言风语的嘲弄祈玉堂。
“啧,祈玉堂,你最近是吃太饱变肥了,所以手脚也变迟钝了是吗?那一拳是要打蚊子呀,一点威力都没有,人家轻易就闪过了。”
“闭嘴,烂蝴蝶,你少给我在那里废话,你看不出来这小子身手不输给你吗?”祈玉堂下忘回嘴。
白逍遥凉言讽道:“所以打得你招架不住了?”
“所以我只是逗着他玩,练练拳头,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收拾他。下过这小子一直嚷着要见他妻子,白逍遥,你是不是抓了人家的娘子,逼良为娼,所以人家才会上门来讨人。”
“你是白逍遥!”蓝靖橒认出了他,当年在鸣凤谷,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让我见我娘子!”
“你想见她?”
“她真的在这里?!”蓝靖橒惊喜的问。
“没错,不过你想见她可没那么容易。”
祈玉堂闻言,不屑的嗤道:“啧,烂蝴蝶,想不到你这么下流,真的抓了人家娘子。”
“他娘子可不是我抓来的,是楼主救回来的。”见蓝靖橒竟能跟祈玉堂交手到现在还不见败象,白逍遥有些意外,想到一个整他的法子。“祈玉堂,你先停手,让我跟他说。”
祈玉堂闻言收手。“你说她娘子是楼主救回来的,莫非就是在鬼见忧那里的那个姑娘?”
“没错。”白逍遥打量着蓝靖橒,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你若真想见你娘子,必须先通过我这一关。”
“什么意思?”
“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枭魃楼里来去自如,但只要你过得了我的铜人阵,我就让你见她,如何,敢不敢闯?”对付玩弄女人感情的薄幸男人,他一向不手软,敢让他手底下的姑娘那么伤心,怎么也要替她教训教训这薄情郎。
龙飞在一旁急得要命,没有玉牌在手,这些人一定不会听他说的话,现在该如何是好。
看来白逍遥认不得他了,不过他也没打算再提当年之事,衡量眼前的情势,纵使他可以与祈玉堂打成平手,先不提楼主宫焰,枭魃楼里尚有其它三位座主,除非他能有多个化身,否则绝难同时力敌这些人。
须臾,他颔首,“好,我闯,相信白座主是一言九鼎之人,一旦我闯过,会遵守诺言让我见我娘子。”
祈玉堂说道:“就算这只烂蝴蝶敢食言,我也会替你作证。”
“我会遵守诺言的,就伯你没命活着出来。”白逍遥一笑承诺。
“咦,白叔叔呢?”焰儿腿短,跑得不快,来到这里发现已没热闹看了,煞是失望。
“白座主他们过去铜人阵那里了。”一名正在搬运伤患的属下说。
焰儿回头看见宫焰两人姗姗而来,“爹、娘,你们怎么这么慢,咱们快过去铜人阵那儿。”
为忌情取下扎在身上各处的金针,见她未醒,鬼见忧便到忧天庐后面去收拾晾在那里的一些草药。
半晌,再回来时却已不见原本应该躺在榻上之人,他吃了一惊。
“有人来带走她吗?”
他赶紧出去寻人,来到忧天庐外头,见粗砺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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