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想想都觉得太婬荡了。
“用力扯掉吧!小小的疼痛我还撑得住。”他用温柔的笑脸鼓励她痛下杀手。
他的不在乎让向水心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眼一闭扯下血肉模糊的黏稠纱布,稍微凝固的血冒如涌泉不停歇。她不迟疑的洒上止血葯粉,棉花棒沾双氧水清理伤口四周,迅速而专业的检视伤口是否裂开,换掉带血的纱布重新包扎,一气呵成不给病人呼痛的机会。
病人都喜欢她的看护,因为她一向没什么脾气的笑脸迎人,不管患者如何刁难、辱骂,如沐春风的笑容始终一致,融化一个个因病痛累积的戾气,将祥和带入病人烦躁的心房。
人人赞她是笑脸菩萨,她却不以为然地直道是本分,柔如圣母的光芒普照每一个受病痛折磨的病患。
她不是神,可是拥有一颗慈悲的心,相信人都是善良的,值得救赎,即使一时走岔了路但同样能导正方向,只要有心。
“白先生,你还好吧!要不要吃颗止痛葯?”好白的脸色。白虎眼神一深。“老婆,你太生疏了,叫我白虎或是虎哥哥。”
“白先…呃!你是黑社会的人吗?”他的表情变化好快,不像刚开完刀的体弱患者。
“你怕吗?”他问得很轻松,心底却在意得要命,盯着她细微的脸部表情。
向水心摇摇头。“为什么你开刀时不上麻醉,宁愿忍着椎心的痛呢?”
不了解人可以勇敢到何种地步,他让她开了一次眼界,居然完全忍受下来,不曾呼过一声痛。
“我不信任贵院的执刀者。”轻描淡写的口气,叫人以为他不过是剪了片指甲。
“我不懂,医院本来就是医治病人的地方,为何你不相信医师呢?”她的迷惑明白地写在脸上。
白虎促狭地在她唇上一啄。“谁叫我是人人痛恨的黑社会头子。”
“真的?!”她惊讶地张大眼,没工夫计较他自鸣得意的小动作。
“你信吗?”隐隐挑动的眼波含着笑意。
“信呀!你被子弹打中了。”她从不怀疑别人的话,照本宣科的接受。
唉!他一生的污点。“老婆,你刺伤我易碎的男人心。”
“老婆!!”
一声不可思议的男音在门口响起,挑高的眉毛英气十足,一身笔挺的制服叫人肃然起敬。
一个高阶警官。
ZZZZZZ
骤起的声音让一向恬静的向水心差点打翻葯水,专业的形象险些破灭,她深吸了口气,赶忙整理整理整排的瓶瓶罐罐。
在无人的时候她由着他胡乱喊,反正没几个人听见,清者自清,医院里的同事不会大惊小怪,因为她有院长的女儿罩着,闲话传不久。
可是面对外人,该有的护士职分不可乱,和病人胡搅乱缠会为医院带来负面影响,苒苒知情的话,肯定会一直逼问她无从启齿的羞事。
镇定,是专业医护人员的涵养和态度。
从容的微笑如花绽放,她轻颔了一下。“警官,例行调查吗?”
“嗯!枪伤是重大刑案,得备案好深入调查。”刚冷的警官瞄瞄双眉微皱的“危险人物。”“需要我在场协助调查吗?”她将棉布沾湿清洗带血的双手。
他挑眉一视。
“是我发现他倒卧在垃圾桶旁…”突地轻咳引去她的注意力。
“垃圾桶!”一丝玩味在警官眼中流动。
白虎的口气倏地变冷。“蓝警官,别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蓝凯威尚未开口,急切的向水心先一步拦话。
“白先生,对警官说话要客气些,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姓蓝?”又没有别上识别证。
“白先生?”
“客气?”
一是不悦,一是嗤鼻,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不满声调,认为她言轻了。
“老婆,你别看他块头大又不可一世的威风样就吓着了,警察是人民纳税养的仆人,你给他客气他会生气。”狗还是狗,只能看门。
“我…”
“白先生是吧,我们警察的职责是防止犯罪和伸张公理,我们有权拘捕你。”他是秉公处理,哪来的不可一世?分明是欲加之罪。
白虎冷笑的拍拍向水心稍加安抚。“我犯了哪条法,只因无能的政府害我平白无故的挨了颗子弹?”“台湾的治安还不至于败坏到子弹乱飞,你敢说自己的身份背景绝对清白?”蓝凯威嘲讽的厉声充满威胁感。
“警官先生,你想先为我定罪吗?”清不清见仁见智,至少他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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