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走长宁公主,江陵王府的钱裕丰就带上丰厚的礼品过来献殷勤了。
两批人马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事实并没有让李玉暖有任何惊讶。虽然拓跋洪的三个儿子都被分封到了江南,但江南这边,李唐的势力也是一样的浓厚。明面上固然势不两立,但在暗地里,到底还是存在着一点不为人知的制约平衡关系。
钱裕丰带来了江陵王的拜帖。
帖子的大意无非是江南风景正好,烦请大能屈尊,月圆之夜来王府小酌。帖子后面附了礼单,李玉暖草草扫视一番,都是些凡尘视为珍稀但在修真界被当做寻常的珍贵药材,以及大量的西域香料和朱砂。两大箱的礼品中唯一让李玉暖和凤清德都眼前一亮的是整整一盒未经打磨的宝石原石,以及两匹织花精美的丝绸。
早就听说江陵王是个为了结交高人不惜代价的人物,但真正对着礼单检查完毕物品,李玉暖还是有些触动。
虽然都是些修真界不屑的草药,能够搜集如此之多,诚心可见一斑,香料和朱砂的成色也都一看便知非同寻常。送来的丝绸更是以加了萤火粉末的染料染色,月夜下,轻轻摩擦,星光点点,光彩照人。至于那满满一盒的原石,剖面无不露出鲜艳的色泽,红如血,翠欲滴,蓝色浓烈如海水一般。
“王爷的这份礼,太丰厚了。”李玉暖情不自禁地说道。
钱裕丰谦卑道:“东西虽然不菲,但若能换得三位大能面传长生道,却也算不上什么。”
正以手指剥离原石表皮的凤清德闻言,抬头道:“你家王爷的库房里还有这种石头吗?”
钱裕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王爷在南边有个采石场,这盒子里的石头大半都是那里运来的。若是大能喜欢,小人愿意全力说服王爷,让大能前往采石场,尽情挑选。”
“你家王爷爽快!”凤清德满手宝石地说着。
饶得钱裕丰见多识广,也被他毫不掩饰地贪婪惊愕了,擦着冷汗道:“我们王爷一向重义轻财,视金钱为粪土,只要大能愿意帮助王爷,就是要他的王府,我也可以现在就厚着脸皮代为答应!”
凤清德笑道:“只听这场面话,倒像是我们蛮不讲理一样。”
钱裕丰冷汗淋漓地说道:“不敢,不敢。”
李玉暖笑了笑,没有多做表情。
还是李夜吟笑盈盈地走过来,对钱裕丰道:“钱管事,你的这份请柬,我们收下了,月圆之夜,必定前往拜访。”
“多谢李公子!”钱裕丰如获大赦地说着,两次见面已经让他看出这一行三人中李夜吟和李玉暖才是做主的人,不能得罪,凤清德虽然法力高绝却有些浑浑噩噩,在这三人中并没有什么地位。
月圆之约的细节交代清楚后,钱裕丰没有多做停留,只说了些场面上的恭维话,便带着江陵王府的从人回去复命了。
……
……
钱裕丰一行人才离开,李夜吟便对李玉暖道:“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李玉暖道:“江陵城的水,比我想象中还要更深一些。”
李夜吟点头道:“确实。”
凤清德正欣赏宝石,听他们又打哑谜,插嘴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水深不水深的?”
李夜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李玉暖解释道:“你不觉得今天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巧合得接近可笑吗?”
“什么意思?”凤清德还是不解。
李玉暖道:“你因为憋不住气在珠宝铺故意卖弄了一番,中午立刻有江陵王府的管事追到留仙居奉承拍马,下午更有长宁公主等门求见。最为夸张的是,长宁公主刚刚走,钱管事又马上拉着两车礼物过来了。”
“这说明两股势力在江陵城内都遍布耳目,有什么奇怪的。”凤清德嘟囔道。
李玉暖无奈道:“但两股本该水火不容的势力居然能恰好擦肩而过,就不简单了。”
“你的意思是——”
“麻麻的意思是江陵王府和横戈义军互相渗透了奸细,而且两家也都知道奸细的存在,假装平安无事呢!笨蛋掉毛鸡!”受不了凤清德的愚蠢的麒麟,奶声奶气地骂着。
经过李玉暖一番循循善诱,凤清德对其中猫腻其实已猜中了大半,突然被麒麟如此一说,顿时恼羞成怒,袖子飞转,擦过李玉暖的胸部把麒麟卷入自己的控制中。
“让我看看是你的嘴巴贱还是屁股硬!”
骂咧咧着,凤清德左手倒提起麒麟的两条小短腿,右手高举,啪啪啪地打起了屁股。
“杀人灭口啦!救命啊!掉毛鸡要杀麟儿啦!”
麒麟夸张地叫唤着,李玉暖却没有阻拦,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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