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这样尖酸刻薄,是该给些教训。
李夜吟则继续方才的话题,说道:“江陵王的心思其实不难理解。当朝皇后不喜欢他,而被立为皇太子的老三也对这个弟弟没有太多感情。如果中原又恢复了当年的割据场面,他的日子反而轻松了。”
“这又作何解释?”凤清德问道。
李玉暖也问道:“既然江陵王有心左右逢源,为何城门口却悬着义军,不让收尸?”
李夜吟道:“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如此一来,长安城内就不会有人质疑他的二心,而过分残暴的行为只会让本地百姓生出愤怒,无形中反而助长了义军的气焰。”
李玉暖点点头:“他如此心机,可惜不能成大事。”
李夜吟也是一声叹息,道:“成大事者需要的是大气魄,江陵王心机虽深厚,奈何格局太小,注定难成大器。不过小格局也有小格局的好处,至少他有这份心机,只要不自作聪明,保全性命不成问题。”
“那月圆之夜的邀请,我们是去还是不去?”李玉暖道。
李夜吟道:“怎么不去?江陵王府又不是什么虎穴龙潭,就算是虎穴龙潭,想要困住我们,可也没有那么容易。比起江陵王府,我其实更在意的是本地的几座名寺。”
“哥哥莫非担心他们和枯泽老秃驴有牵连?”
李夜吟点头:“确实有这份担忧。”
李玉暖道:“可是江陵王会迁居江陵,也是因为和枯泽老秃驴过从甚密,为何你就不担心他和枯泽继续牵连不清?”
李夜吟冷哼一声:“江陵王这种人可能真心信奉佛祖吗?只不过是看拓跋洪大力崇佛,他们便以为崇佛能够得到父亲的欢喜。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丢失了争夺皇位的资格。我相信他心中此刻最恨的就是枯泽了!当然面子上还得摆出崇佛的样子。”
“还是哥哥想得深远。”李玉暖道。
李夜吟道:“哪是什么深远,只是假设我在他的立场上,会是怎样的想法罢了。”
……
……
长宁公主的马车返回住处时已是宵禁,但因为义军和官府千丝万缕的关系,车马并没有遇上任何盘问。
下车后,她在嬷嬷的伺候下缓步进入小楼,绕过屏风,毫不意外地看见横戈大喇喇地坐在正中央的罗汉榻上。
“你们都退下吧。”
长宁故作倨傲地吩咐着,等所有人都退下后,亟不可待地上前,握住横戈伸出的手,一个旋身坐在男人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道:“元帅——”
“你这小妖精!”横戈坦然地接受了美人恩,一边爱抚朱唇,一边问道,“如何?”
长宁公主道:“我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人物,不管是恩义还是财帛,都不能让他们动摇。”
横戈“哦”了一声,又道:“项俊同我说这三人都生得容貌璀璨非常,美得如天上掉下来般。你今天见了,是否真如他所言那样出色?”
长宁公主闻言,柔媚的面容顿时阴沉,道:“你就知道关心别的女人长得漂亮不漂亮,我都被人辱上门了!”
“有这等事?”横戈故作夸张地说着。
长宁公主见状,眼中顿时水气汪汪,她勾开少许衣襟,露出细嫩的肌肤,道:“我美吗?你说我美吗?不许敷衍!”
横戈既然将她捧作了公主,自然知道如何驾驭,当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的长宁一直都是最美的公主。军中哪个男人看见了你不把你当做天上掉下来的?没有你陪我的晚上,我做梦都喊着你的名字。”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天地为鉴!”横戈承诺道。
这一通哄骗过来,长宁终于破涕为笑,拉着横戈的手,情话绵绵道:“前些日子嬷嬷买了些西域舞姬回来,我如今是公主身份,不能做出那种轻佻的动作,但是我想让你看,所以就把她们的动作都记下来,晚上避开所有的人在院子里一遍遍地练习……”
她抬起头,满眼期待的说道:“我跳给你看,好吗?”
“你是公主,这样的事情——”
话还没有说完,横戈的嘴已经被长宁堵住了。
在一番激烈得几乎要把身体都揉入的热吻后,她移开头,情意缠绵地说道:“我这个公主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能回报给你的也只有我的身体和我的爱情。所以,不要对我说这些伤人心的话,我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但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个卑贱的舞姬,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
“你呀,让我拿你怎么办!”横戈怜惜地说着,双手环住她的腰,迫使她单膝跪在自己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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