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往哪去?”
十二娘听到头顶上传来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惊讶的抬起头。眼前的人黑眸灿若星辰,虽有风尘仆仆之感,却带着落拓不羁的帅气。
“崇郎!”十二娘失声喊出来,“你回来了?”
姚元崇点头笑道:“一进城就听笔洗说今日是子安的生辰,你们都在瑶台玩,我赶在宵禁落锁前赶了来,好险就进不来了。”
十二娘下午跟百卉阁结完帐之后,去了一趟礼泉坊的小院,在里面把钱箱中转了一下。当时碰到笔洗时,无意提及晚上的活动,没想到姚元崇恰好回来知道了。
十二娘很开心,笑着说:“只要你有心来找我们玩,那小小院墙拦得住你?”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之前翻墙夜行的事,都笑了起来。
十二娘招呼道:“我们快上去吧,子安和大家都在上头玩呢,一段时日没见你,大家都很为你担心呢。”
姚元崇边上楼梯边说:“有些事耽搁了,收到你的信,怕你担心,我就赶紧回来了。”
十二娘回头斜乜了他一眼,说:“即是有事,给我回个信即可,何必急忙赶回来。”
姚元崇失笑道:“说来奇怪,你的鸽子能找到我,却不会回家,我放飞了它,过两天它总是飞回我身边,真让我费解。”
“啊?!”十二娘想了想,估计是鸽子归巢时找不到小唯的空间,不知如何回家。她哭笑不得,她跟小唯竟然都忽略了只去不回的这个问题。看来要特地告诉小唯,要让鸽子学会找她的技能啊!
“你的鸽子我放在礼泉坊了。明日让笔洗给你送去,还有我给你带的礼物,东西太多,我没来得及整理。”
十二娘点点头,见到姚元崇平安回来,比收到礼物要高兴多了。
楼上的人正在谈论十二娘的画,吴胤还打趣道:“原来在十二娘心中,子安是有匪君子,可见你们交情不浅呐。”
王勃不好意思。却没有开口反驳,他正四处张望找十二娘,忽见她与姚元崇一并从楼梯口走过来。两人四眸对望说着话,眉眼中全是笑意,仿佛周围的嘈杂和来往的宾客都是不存在般。
众人随王勃的目光看去,见到他们之后神色各异。有人惊喜姚元崇忽然回来了,有人也敏感的快速看了一眼王勃。
吴胤那句玩笑话就如讽刺般,让人很尴尬,他咳了两声。走上前说:“元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来的真是时候!”
十二娘和姚元崇自然不知道吴胤的画外音,十二娘还笑着上前说:“五郎。崇郎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了!”
王勃抿嘴笑道,上前跟姚元崇说话问好:“元之一路可还安好?你去了这么久不回来,朋友们都很想你。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出城接你去。”
姚元崇笑着应答。并拿了一块广元百花石刻砚台送给王勃:“虽不及端砚那么名贵,但广元的石刻却是有名的。摆在书桌上看看也是好的。”
王勃是个识货的,道谢的说:“百花石细密柔润,雕刻工艺鬼斧神工,我早有耳闻,托元之的福,今日让我得了一块,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众人说笑起来,姚元崇与众人饮了一轮,起身说:“我风尘仆仆而来,现在着实有些不舒坦,更怕尘土呛到大家,你们先玩着,我去后面洗两把再上来。”
他一走,鲁妍葭就拉着十二娘低声问道:“这个元之是谁?”
十二娘介绍道:“他是嶲州大都督姚懿的第十子,姚元崇,字元之。”
鲁妍葭直言不讳的感叹道:“原来是姚大将军的儿子,难怪有股逼人的英气,真俊朗!”
十二娘“噗嗤”掩嘴笑了,正待说什么,吴胤就举着酒杯对十二娘说:“十二娘,今天是子安生日,你怎也不跟他喝一杯?”
十二娘上次在瑶台大醉,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便对王勃说:“那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可好?”
王勃自然不会为难十二娘,正要拿酒盅,却被吴胤按下,说:“这可不行,以茶代酒多没有诚意啊!”
十二娘正要与他推辞,王勃已按捺不住,皱眉对吴胤说:“不要欺负十二娘,她是真的不能喝。”
吴胤起哄道:“我还没把她怎样呢,你就心疼了。”
十二娘心中一“咯噔”,却保持着笑意说:“五郎一直把我当亲妹妹般,自然要护着我了,胤郎难道吃醋不成?”
吴胤没想到十二娘如此放得开,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弄的面红耳赤、不能言语,反倒显得自己没理,只得讪讪的说:“我与你吃什么醋,我又不是女的。”
茶盏与酒盏相碰,两人喝了一杯。有歌姬过来唱曲,大家便活跃开来。
姚元崇洗漱一新,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穿着崭新的衣服过来,比刚刚少了几分落拓不羁,却多了几分贵公子的气派。
众人问起他去成都府的见闻,他颇为健谈的聊了开。
“……好多东西都是用竹子做的,最神奇的是,竹编的篮子打水不漏、竹编的屏风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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