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到他们的?”我问菲尔。
“我稍微在加利福尼亚寻找了一遍。”我咧嘴一笑。他从来不向我透露他的计谋和招数。
应菲尔的要求,洛杉矶警察局把这四名男子的完整档案给我们传真到纽约。
巴尔尼-克拉达姆和路易士-加尔斯科的档案篇幅浩瀚,厚厚一大摞。从他们的简历来看,他们的歹徒生涯早在青少年时期即已开始,虽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却从未成为歹徒团伙中真正的头面人物。
关于杰克-朗迪只有短短几页。然而他的残忍凶恶却极突出。他曾在两次拦路抢劫案中将受害人打得重伤致残,人事不醒。
马尔科姆-赫曼的案卷也是薄薄数页。自从七十年代那次袭击银行和刑满释放以来,他似乎已从洛杉肌警方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一个附注透露出他很可能长期滞留于墨西哥。
“你确实有把握,我们这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吗?”我把手放在这厚厚一摞从打印机和传真机里吐出来的资料上,向菲尔问道。
“怎么这样说?”他反问我。
“头儿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侦破三起残害年轻妇女的凶杀案。带有非正常冲动型作案特征的罪行。而我们现在却把注意力放在与我们在一家夜总会偶然相遇的四个家伙身上。”
“这可是些恶贯满盈的家伙。”菲尔反驳道。
“对,对,就算是这样,可或者其他更坏的性犯罪行为在他们的犯罪记录里并不存在。他们的作案动机无非是贪财而已。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曾涉嫌性犯罪。巴尔尼-克拉达姆甚至还有几年婚姻生活,而杰克-朗迪曾经用偷来的汽车先后带了好几个女友到处兜风,连她们的一根毫毛也没有触动。我不明白这四个加利福尼亚人到纽约来到底有什么意图。弄清楚这一点可能是很有好处的,不过我们的任务是确定是否有另一个人,而不是罗德尼-柯拉夫杀害了这些姑娘。”
“为什么杰克-朗迪要把一沓沓百元美钞扔给摇摆舞女郎们?”菲尔问道。
说实话,这个问题让我感到意外。我还从来没考虑过。
“他喝醉了。”我回答,“你怎么看?”
“我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我认为我们应该探究一下原因。”
“那我们首先得找到他。”
“我们明天就去找他!在夜总会附近我们就会碰见他。”
白色的羽毛球嗖地一声从网上擦过,宛如一粒子弹。安妮-王猛地反手一扣,却没有击中要害。那球高高地划了一个弧形,落到对方的场地,恰恰有利于反扣。泽塔-哈达纳修长的身体一缩,犹如弹簧一般。那球趁着她肌肉与筋骨的迅猛力量急若流星一般飞向最右角,在安妮-王还没来得及用球拍接住它的时候就触碰到地面。
“啊,太好啦!”拉蒙森教练不禁拍了几下巴掌。“像这样拼杀,你们可就大有取胜的希望。”
两个姑娘走到赛场边,匆匆地相互拥抱了一下。她们既是朋友,又是竞争对手,她们两人都希望在下个月的选拔赛中出线,取得参加下届奥运会的资格。
如果取得胜利,她们就将在她们的体育运动项目——羽毛球比赛中,为美国而拼搏战斗。与很多取得成就的羽毛球运动员一样,她们也都是亚裔美国人,因为轻巧的身材、力量与体重的有利比例关系,尤其是亚洲人种与生俱来的反应能力使她们天生就是从事这种要求速度与灵巧的体育项目的料。安妮-王出生于一个美国人和中国人相结合的家庭,而泽塔-哈达纳的母亲是一个印尼人。
凡事都有例外。她们俩的教练拉蒙森却来自丹麦。无论安妮还是泽塔都说不准这个国家在什么地方,不过它却推出了本届男子羽毛球单打世界冠军,这倒是令人感到意外而又惊讶的。
在去淋浴室的路上,拉蒙森还在谆谆告诫她们应该怎样控制球拍和分割场地空问。直到男、女更衣室前他们才分手。
姑娘们淋浴完毕穿好衣服。她们俩都穿得很暖,在套头毛线衫的外面还加上一件羽绒茄克。她们害怕得上感冒会使她们参加奥运会选拔赛的希望成为泡影。
训练的时间比平时更长了些。挺大的体育运动厅里只有两个场地还有人在打球。其余的场地上,灯光已经熄灭。当安妮和泽塔离开大楼的时候,离午夜只不过还有几分钟,停车场上也只有少数几辆汽车。
跟纽约的许多公用建筑设施一样,这个体育馆及其周边的设施都很糟糕。停车场上没有像样的照明设备。场地上惟一的光源是驶过附近南部大道的汽车的车灯。
安妮-王的汽车是一辆已有十年车龄的日本货,并且还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哥哥的。
她们坐进汽车。安妮触摸到点火开关,并转动钥匙。马达却没有起动。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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