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悄悄而行,来到了一处豪宅。刁公子却识得,正是佘家公馆,襄佘城佘家在三江城的据点。
车马在公馆前停了,门房里侍人迎了出来,接了车马。刁统监带了众人,对侍人摆摆手,也不通报,直接奔里院而去。
这院里七弯八拐,众人都有些懵了,刁统监却依然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穿过内院,来到一片森林前。这参天大树,都近十米粗几十米高,相当于娄小易前世的二三十层高楼。
地面却归整得很干净,几乎没有杂草。一条碎石铺的小路弯弯曲曲穿过树林向深处延伸。刁统监带了众人,踏上小径,直往林中而行。
行不多时,便看到林中有小院,院里有一个三层小楼。一扇漆黑的大门,大约数丈高,矗立在众人面前。刁统监轻轻一跃,抓住中间的门环,然后吊在上面一荡,回落时用脚踹向那巨门。
“咚!咚咚!咚咚咚!”
刁统监宛如撞钟一般,那门也发出沉闷的响声。撞了几下,刁统监跃回地面,运了功力喊到:“佘道友,故友刁德贵来访。”
过了一会儿,那巨门吱丫吱呀打了开来,奇怪的是,在这月光之下,外面月光照得清清楚楚,院子里却黢黑一遍。
刁统监却不犹豫,带了众人往里走去。刁公子看去,原来这门后是一条下行的通道。门后却没有什么人,也不知这巨门是如何开启的。
走了不远,便看到一个偌大的厅堂,中间空空荡荡。大家正迟疑间,一时间便看到十几个仆人模样的从侧面的一个大门涌了出来,纷纷上来行礼。
刁统监嘿嘿笑道:“这佘道友越来越会玩了,搞这么多人伥出来蒙混咱们。”
说着,他一把抓住一个迎上来的仆人,对身后众人嘻嘻笑道:“五阿哥,我给你们变个戏法,你们看看如何。”
说话间,他挥起拳头,一拳就打向了那青年仆人,把那仆人的头都打扁了。只是他一收回拳,那头颅又恢复过来,叫到:“爷莫要打!”
刁统监却不停顿,一拳比一拳猛,一拳比一拳快,那仆人的头颅却渐渐恢复不过来了。周围的其他仆人并不过来帮忙,只是静静围观。那被打得变形的头颅尖叫道:“爷莫要打了!再打就漏了!”
果然,又几下拳击下来,那变了形的头颅“噗”的一声就像沙包一样爆开了来,那里面却也是沙子般的白色颗粒散了一地,整个人消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门洞里传来一声怒吼:“姓刁的,莫要撒野!”
刁统监听了那喊声,也神色一凛,规规矩矩收了手,回道:“佘道友,我陪五皇子来看看人生果的炼制,还望勿怪冒昧!”
话语间,从门里走出来一位锦衣公子,刁公子他们望去,却差点笑出声来。这位头上带着文士冠,手上拿了把偌大扇子,穿了件举子长衫,脸上却涂了极厚的白粉,描了眉,涂了唇,看起来不像举子,倒像个戏子。
那戏子看了看这些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道:“刁统监,下一批童果什么时候送来啊?”
刁统监道:“上次才送了百枚童果来,你们都炼完了?”
“没有,都还在呢!”他一挥手,旁边一众仆人把大厅周围的帘子拉了开来,众人此时才看到,原来帘子后面是一排笼子,每个笼子里关了一两个幼童,笼子边摆了碗水,还有些剩饭,宛如平常人家养鸡养狗一般。
这些小孩都痴痴迷迷的,睁大眼睛看向众人,突然有小孩哭了起来,喊到:“我要妈妈爸爸~~”
“刁公子”听了,不禁心头也一疼,没想到人族竟然落到这般地步,让人当畜生饲养。
刁统监询问道:“童果都在这里?难道还没开始炼制?”
那戏子笑道:“刁兄尽管放心,你过来看看。”
说着他带了众人来到一面墙前,一挥手,那墙慢慢旋转开来,却看到里面宛如一个炉子,碳火熊熊,在侧墙上却悬挂了一排乳猪模样的东西,已烤制得外焦里嫩,酥黄可口。
站在众人中间的刁公子急忙凝目看去,原来这一排“乳猪”是七名幼童,只是手脚被烤得卷曲在了一起。让他莫名其妙的是,这些依然烤得熟透的幼童却大眼园睁,栩栩若生,脸上或欢喜,或忧愁,或愤怒,果然七情具有。
刁统监也在前面一一仔细查看了半响,才哈哈大笑,道:“佘道友真是大才,这炼制的七情人参果果真七情具有。”
那戏子道:“刁兄,这可是我的第一炉,七情人参果,七个果子都成功了,没有浪费一个。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放心交给我们更多童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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