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天中倾泻入井底,照在聚灵阵纹上,聚灵阵上不多会儿就散发出氤氲的雾气。娄小易连忙运转功法,吞吐着这些天地间的灵气。
见了紫音后,他这两天也颇为震惊。原来自己是生活在一个瓶子样的容器之中,这瓶子又是在谁的掌上呢?自己如何逃出这瓶子中的天地?
先前还想着寻到白仙子或者玉虚观的太师祖,托庇于巨树之下。现在看来,即使这些让人高高仰视的元婴巨修,也不过是人掌中玩物而已。
这让娄小易终于意识到,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唯有全力提高自己的修为,才是唯一的出路和保障。
他正全心沉浸在冥想之中,忽然之间心有所动,却是放出去寄生在刁公子身体中的血蝰有所触动。他沉入心神感应之下,不禁愕然。
刁公子怔怔注目着厅中美人,被旁边的刁统监拉了两下,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刘薇姑娘的诗歌实在太好了,让我失神其中,流连忘返,不可自拔啊!”
旁边的府尹更正道:“是刘涛姑娘,刘涛师姐。”
府尹故意把师姐两字咬了重音,想提醒这登徒子,那是大罗宗的弟子,莫要孟浪。
刘涛听了,却也是一怔,道:“这位公子好才情,小女子今天也遇到了知音,既然公子给更了名,那今日我就叫刘薇吧。”
说罢她提起笔,要往扇上落名,嫀首却略偏,看向刁公子道:“这薇字是哪一个呢?可是草下微波荡漾?”
刁公子又是一震,站起来走到刘涛身边,道:“好,好,刘薇,刘薇,就是这个薇!”
他竟然拉起刘涛的手,摩挲起来。刘涛却满眼噙泪,只是点头,手却蓦然一阵痉挛,急忙抽了回来,有些惊异不定地看向刁公子。
众人在旁见了,却不禁都有些后悔。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看看人家这色中饿鬼的模样,反得到了美人青睐,一亲芳泽。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旁边的林师弟此时轻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师姐,你是不是又要服心药了?”
听了林师弟的话,刘涛摁捺住心惊肉跳的感觉,将提了名的扇子递了回去。旁边五阿哥听了他们的对话,询问道:“涛师姐有心病么?要什么药?”
刘涛却是从这刁公子身上察觉一种诡异的感觉,让她心中惊疑。她强压惊魂,嫣然一笑,道:“我患有心病,需定时服用秘法炼制的药物。只是这药物昂贵,才想出这么个贩卖诗作的办法来筹集药费。”
林师弟却不以为然地在旁撇撇嘴。十三皇子听了,道:“既然如此,那涛师姐的诗作我出五万银元收了,这么好的诗歌,值这个价钱,值,值,值!”
言语中,他接了扇子,手就顺势想摸向那递过扇子来的白皙玉手。刘涛却及时收手,一拘礼道:“如此多谢了!”
说罢向林师弟一递眼色,林师弟却眉开眼笑,拎了钱袋子过去,伸手道:“如此多谢十三皇子了!”
十三皇子却心欠欠地望着咫尺天涯的美人,不甘不愿地又掏了银票出来,却还不够,便向旁边的五阿哥借了些,才凑足五万之数。
这刁公子自然是被娄小易的血蝰夺舍的那青年。听了刘涛的话,他却有同感,他穿越过来就生活不能自理十二年,还好落在了富有的人家中,还不至于饿死。看来这刘薇也是穿越过来就落下了病根。
当即他就从怀里掏出来若干银票,递给了林师弟,对众人道:“既然才女有病,我这里有五千银票,就捐出来做药费吧。”
五阿哥见了,也跟着道:“好,大罗青云是我天宋的武道根本,大罗弟子有难,我也捐五千银元。”
众人见了,一是心慕美人,二是给两位皇子捧场,也纷纷捐了几百上千。刘涛一一鞠躬答谢,眼里却也笑意跃然,嘴角上翘,时不时拿小粉扇半掩桃花粉面,更显娇媚,看的众人一阵阵发痴。
“刁公子”在一旁看去,却不禁哑然,这小丫头还是和前世一样爱钱,他反倒拿不准这女孩是不是真有心病了。
刘涛应酬了一圈,又吟了几首诗,就推说心疼不适,匆匆告辞。她总有种心悸的感觉,诡异莫测,只想赶快离开。
十三皇子见了,忙问道:“不知涛姑娘现在在哪里居住?我们以后有诗会还望涛师姐能再来光临。”
刘涛听了却高兴地应承道:“这是小女子的兴之所在,当然愿意来赴约。我和林师弟现在居住在佘家公馆的听秋榭,只需给门房留信即可。”
听了刘涛在佘家公馆,刁公子不禁有些皱眉。这佘家公馆是一个密所,他却知道颇有些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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