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暗想,这清容也太惧怕宁王了吧。
看来,这一记小腹之罪,她又给宁王记在心头了,或许,宁王在她心头,已经跟山野的豺狼虎豹上升为同一等级了。
宁王怔然过后,眯起狭长的凤眸,诡谲地瞧着清容,视线又停在凤卿身上,倒是像看好戏般,期待她到底如何定局。
凤卿察觉到不止宁王,这满大厅的人的目光都如若看猴戏一般,盯凝着自己,虽然没有宁王那一脸玩味,也是心思好不到哪里去。
她敛了敛神色,决定不负众望,便一声不语站了起来。
在清容傻愣间,凤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清容拖过来,按在身边的椅子上,瞧见宁王一愣,她不由心情大好,也心情放松地坐了下来。
清容似乎回过神来了,凤卿忙喝道,声音有点冰凝,“不准起来。”
这清容还真被吓到了,手足无措起来。
“那就坐着吧,”宁王寒潭般深洌的双眸终于漾出了深意,捉摸不透,凤卿就听到他高声宣布了一声,“开席。”
陆续的佳肴上桌,那些等待已久、心情都低落的人不由高兴起来,厅堂内,喧哗声不断。
凤卿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宴席,只是自己没有意会到而已。
这些人,也真是奇怪,都不称呼宁王为王爷,宁王在他们面前也戴着面具,他们称呼他为爷。
心头迥然浮现一个疑惑,令她心跳差点一停,这宁王是否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身份?
偷偷打量了正在饮酒的宁王,却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倒是没有反唇相讥,估计这下他心情不错,只是笑了笑,低声道,“凤小姐,想吃什么,爷给你夹。”
虽说不是讥笑,但是凤卿还是对他的言语不敢苟同,这话,听起来,似乎太过轻佻了,这场面听起来很熟悉,该是插在妓院里PIAO客跟JI女的对话里,而非现在这个宴会中。
这宁王是在暗中警告她,要谨记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要肆意妄为,她唇畔逸出一抹苦笑,这宁王还真是思虑周到,不过,眼前,自己还没有想拿他怎样。
他难道还怕自己拿他怎样不曾?
这么一个邪魅得飘忽不定的男人,自己还真是拿他不能怎样?
她清冷,他残忍,她心思细腻,他心思高深叵测,她冷静,他镇定,她无谓,他比她更加无谓。
直到现在,凤卿还找不到他的弱点,找不到他的弱点,就不能打击到他。
宁王这人,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对什么都无所谓,除了他心心念念的江山,凤卿又没有江山可以来要挟他。
原来,原来,他早就看穿自己了,早就知晓自己就不能拿他怎样,他就在自己面前为虎作伥。
想清楚了,凤卿不由心头一窒,对宁王,多了一道心防。
不再理会他,默默低头吃,宁王也没有再为难她。
席间,有人过来朝着宁王敬酒,宁王一一照喝,来者不拒,凤卿心惊,这宁王酒量还真是惊人,不过,他用得着来者不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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