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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并未发觉眼前的险境,而我呆坐着,脑中顷刻间已闪过了千百个念头,心中却无计可施!
狼呼吸的气息已经慢慢逼近,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正在此时,不远处渐渐传来了人群鼎沸的声音,我心中大喜。
是他们!定是他们找来了!
睁眼一看,有火把的亮色、人嘈杂的说话声。那绿光顿了一顿,忽而消失在黑暗中,显是被火光所吓退了。
人群慢慢走近,我想站起身来呼喊,却发现全身已吓的瘫软。坐在原地喘息了会后,方得起身,颤声叫道:“我在这里!”话音刚落,已有人在黑暗中奔跑过来。我听得人声,伸出手去,恰好碰到他手,触手温暖,紧紧握住,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恐惧。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将我拥入怀中,轻拍我的肩膀,柔声道:“别怕,没事了!”
我原本一直强自支撑,心中其实恐惧无比。此刻倚靠在他怀里,忽而仿似有了极大的依靠,心里一下子安定温暖,萌生出了极大的勇气。只觉得有他在,则绝不会有事的。
待得人声已近,我忙站直身子,他也松开了扶我的手。火光照耀之下,方才看清楚,站在眼前的,正是朱高炽。
此刻恰好朱高爔赶到,跑了过来,赶着声地问:“怎样?”我面上一热,道:“没事。”他看了看我和朱高炽,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转而俯下身去抱起昏迷在地上的安成,对旁人道:“快护送郡主回去吧!”众人应了一声,随他而去。
我静静跟在后面,朱高炽也走在我身边,二人并不说话。忽然,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头,我身子轻晃了晃,他忙拉住我手,我轻声道:“谢谢。”
他摇了摇头,道:“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话声中有轻微的关心和责备。
我心中一动,只是默默无语。良久,方才道:“谢谢你。”他道:“谢我什么?”我道:“谢你刚才救了我。谢你对安成说的那些话。谢你对我的关心。”
他并不回答,黑暗中只听得一声极轻微极轻微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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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最后一年的冬天,有极寒冷的天气。十二月便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雪纷纷扬扬,直下到了年末。
除夕那天,王府中热闹无比。徐王妃吩咐在府中摆了酒席,厅前大堂中坐了众王子及女眷等,一架大屏风外,复摆了张酒席,坐着众贴身大丫鬟及年老份尊的嬷嬷们。里面那席居中为朱棣和徐王妃,左垂首为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和朱高爔,右垂首为驸马袁容、李让,团团围坐。下面还有二个位子余空。
我和永安郡主、永平郡主、安成郡主、咸宁郡主、常宁郡主,复朱高炽正妃张氏、侧妃李氏、郭氏,朱棣侧妃权氏、王氏坐在隔壁一桌。朱棣笑道:“平日倒不觉得,今日一坐,分外显得人少。瞧咱们这一桌子也凑不齐整了!”徐王妃亦点头笑道:“你们姐妹多,坐着怪挤的,过来几个罢!”于是众人将永安、永平请出来,再依次坐定。
喝了一回酒,徐王妃命撤了酒席。坐在外面的大丫鬟及嬷嬷们上来谢过了,方撤了屏风,丫鬟们摆了瓜果茶水上来。众人团团围绕说笑。
正说话的当儿,乳娘抱了朱瞻基前来请安。朱瞻基乃朱高炽和张氏所生之子,生的甚是乖巧可爱,朱棣对这个孙儿也很是喜欢,抱了过来,在怀中逗趣。又问道:“到现在是几个月了?”张氏回道:“二月出生的,现今十个月了。”朱棣笑着点头道:“孩子长的这么快,眼看着自己就老了!”说着,将朱瞻基还给乳娘,又给了许多赏赐。
这边咸宁又缠着朱高爔吹箫,朱棣有了几分酒意,遂命人取了一管洞箫来。朱高爔也不推辞,试了试音,就低头吹了起来。一曲而毕,只觉得余音缭绕,荡气回肠。
常宁叹道:“真好听!四哥哥,这是首什么曲子?”
朱高爔微微一笑,道:“是前日刚谱出来的曲子,叫‘游人只合江南老’。”我心中一动,朝他看去。他却低头抚箫,并未看我。
朱高炽笑道:“这么清新婉丽的曲子,可不就是江南的风韵么!韦庄的词,也只有四弟这首曲子才配的上。”
朱高爔向朱高炽抱了抱拳,笑道:“大哥过奖了!”
朱棣仿佛心中有所触动,神色黯然,摇了摇头,叹道:“唉……江南……江南!想不到与父皇当年南京一别,竟成永诀!”众人闻言,皆低头默然不语。
徐王妃温言安慰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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