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睿渊扶着挽妆走到马车旁,让容儿将她扶上车。
“睿渊……”挽妆担忧地朝车下的他看去,她明白这些人的目标其实就是文睿渊,也因为这样她才会更加担忧。即使她能够顺利脱险,可落在他们手里的文睿渊怎么办呢?
睿渊朝她笑了笑,将车帘拉上,转身向那领头的人说道:“谢谢兄台。”
“老子没你那么多墨迹,送完就赶紧跟我走!”领头的人将手里的长剑收好,对着身后扫过眼神,立刻就钻出两个大汉朝睿渊走来。
恰好此刻,睿渊忽然翻身上马,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猛地朝马屁股上抽去重重的一鞭,马儿吃痛便撒开蹄子飞奔而去。
“竟然耍诈!”领头的吃了一嘴巴的泥土,恶狠狠地朝狂奔而去的马车吼道,他一挥手,身后的人训练有素地散开,去马厩牵马。
“头儿不好了,咱们的马都不见了!”有脚程快的已经返回,对着领头的回禀。
“没马?”领头的仔细一想,便猜测到这一定都是文睿渊的计谋,难怪前来时,主子再三叮嘱要小心他使诈,还真被主子猜到。
“走!”他大声呵斥,率着众人竟然狂奔起来。
官道上尘土飞扬,睿渊勒紧了缰绳,拼命地抽打着驾车的马。身在车里的挽妆和容儿也不好过,马儿发疯似地奔跑,马车也随着颠簸不已,挽妆和容儿一会儿被颠到这边,一会儿又被摔向那边,十分狼狈。
身后忽然响起了马蹄声,睿渊回头望去,那群人不知从哪里又弄到一群马,正快速地追赶过来。原本只是隐约的小黑点,现在却越来越清楚。
马车自然是跑不过单匹的马,睿渊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对里面大声说道:“妆妆和容儿都出来!”
听他的话,挽妆和容儿自然都乖乖地出来。睿渊扫过一眼挽妆,将容儿一把抱起,对她说着:“将头抱紧”便朝路边的一处空空的草地扔了过去。
容儿吓得双手将头紧紧地抱住,也不敢睁眼,在草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后面的追兵注意力都在前方的马车上,并未有人留意到滚落草地的容儿。她倒也十分聪明,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势朝草地深处滚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怕吗?”睿渊牵着挽妆,方才他不得已将容儿丢下车去,她定是被吓坏了。
挽妆回头望了眼逐渐接近的追兵,朝他摇摇头,反手将他握紧。
“抱紧我,别松开!”睿渊在她耳边轻语,从车里抽出一把尖刀,快速地将绑住马的绳索划断,然后夹起腰侧的挽妆跳到了马身上。
车厢与马分开,止不住前进的速度,终于斜栽到一旁的路边,还撞到了几名追兵。
睿渊抓住马身上的绳子,用力将身后的挽妆朝前一甩,让她稳稳地坐到自己的前面。
“抓紧,千万被松手。”
挽妆胡乱地抓着他递过来的绳子,被吃痛狂奔的马颠得五脏六腑都似乎移开了位置。
“睿渊……”她回过头,瞧着身后的人举着短短地尖刀朝追上的人猛地刺去。一股鲜血溅了出来,分不清是睿渊的还是来人的,她吓得扭过头,只能夹紧马肚子,拉紧缰绳。
刀光剑影,不外乎如此。
文睿渊虽只是个商人之子,但武艺也不曾搁下,他身为首富之子,有多少人会对他虎视眈眈,抓住他可就等于抓住了银子。因此从年幼开始,文容初就曾为他遍请名师,只不过长大后的花名太大,人们就都以为他不过是个文弱的浪荡子。
但眼下的状况却是对他极为不利,他虽有武艺,但双拳难敌四手,且还要护住身前的挽妆,待追兵多起来合攻之后,就渐渐地出现颓势。
“妆妆……你要抓紧了缰绳,去荆州找朱掌柜。”
他的话语夹杂在打斗中,时有时无。挽妆听得不太对劲,便扭头看去,他脸色有些苍白,但仍带着笑意。听清楚之后,挽妆心中一惊,他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她,要她独自离开。
“你跟我一起走。”挽妆顾不得长剑在自己头上飞舞,反过手将睿渊的衣裳紧紧地抓牢。“你不能丢下我,因为这个世上除了没有别人会娶我!”
“你不是还有李齐珞么?”
“李齐珞已经有常季兰了。”
又是几番打斗,睿渊身上的衣裳已经瞧不出原来的色泽,他咬着牙坚持抵挡,马却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架住砍向他的长剑,疑惑地问着。
“没……路了。”挽妆拉紧了缰绳,马儿蹬起前蹄,在空中咆哮。这条路的尽头是悬崖,悬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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