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他腿上,侧过脸轻笑着,低声道:“陛下,您瞧咱们的婚礼,让他们多愤怒,多憋屈啊。”
无力反抗,无法反对,只能在婚礼上说些酸话,隐晦的捣乱。
这么一解释,这些蓄意捣乱的行为变得可笑,嬴政的心里好过了一些。这不是他期待的、计划中的婚礼应该有的样子,但也在预料中。同时还预测了他们可能会在婚礼上发起进攻,在屋里二楼放了很多弩机。
吕雉又轻声说:“我不知道阴间的风俗如何,人间要给认得的人发糖,咱们发么?”
嬴政问:“你指的是阎君和韩非?”
“是呀。还有没来的刘据和刘弗陵,他们也该知晓此事。”
他又陷入了沉思,对于婚后的社交和送喜糖完全不知道。“你做主。”
“我都准备好了。”锦囊装的是给阎君的,木盒是给韩都尉的,竹盒给认识的校尉们。
嬴政微微笑了笑,对她准备的事非常放心。
“都别吵了!”扶苏按着剑站了起来,警告的瞪了一眼刘秀,又示意郭圣通别吭声,从身后捞出一把古琴递给刘盈:“阿盈,弹一曲《登歌》吧。我去敲编钟。”
《嘉至》、《永至》、《登歌》、《休成》、《永安》五首是汉朝的新雅乐,虽然整体乐队最少二十人,但是强行削减到只有古琴和编钟也能听。
刘恒也不希望打起来,吕后能改嫁也挺好的,各自好好过日子呗:“等我一下,我会吹竽。”
刘病已忽然觉得自己居然不会乐器,看向许平君,存心炫耀:“你要弹锦瑟么?”
许平君愉快的答应:“好啊。”
俩人起身去拿乐器,刘病己抱着挺大个儿的瑟,许平君捧着自己的牛角指甲,用布条慢慢缠好。
刘骜慢吞吞的说:“除了琴之外,我会筝和尺八。”
赵合德抱住他的胳膊晃:“陛下最厉害啦~我要听筝嘛~来嘛~”
刘骜立刻站起身,把自己的筝扛过来。
刘奭对此表示轻蔑:弹琴鼓瑟、吹箫度曲、辨音协律等等,朕无不穷极其妙。组合的乐舞庸俗,朕一人一箫就能把你们吹哭。刚刚好几个人眼圈都红了,准是想到了不幸的爱妃。
赵飞燕拍案而起:“来吧我来跳舞!”赶紧的给我凑一支乐队吧!皇后亲自跳舞居然没有乐队伴奏,真是太不像话了!之前跳舞的时候太拮据了!
基本上人人都会古琴,但是重样了,就不必说。
死的时间太久,也没有人搭架子摆出阵势,什么帝王风范都扔到旁边去了。不管什么时候,音乐和酒最配了!
音乐在短暂的混乱磨合之后合上了节拍,虽然还不够尽善尽美,但已经令人陶醉。
没有演奏乐器的皇后们开始端起酒杯愉快的喝酒,遥相敬酒。
刘彻愉快的靠在桌子上,听着赵合德婉转柔媚的歌声,看着赵飞燕翻飞惊艳的舞蹈,找到了一点生前的感觉。
音乐声响起,嬴政和吕雉两人的脸色稍缓,对视一眼,对于自己平生第一次/最正式的一次婚礼上居然有人胆敢站起来乱说话非常不满。按照最美好的构想,他们应该诚惶诚恐的坐在下面,说着新婚祝福的套话,安静的吃完肉喝完酒就麻利的滚蛋。
虽然早预料到刘邦会起来放屁,可是刘秀居然敢在我们的婚礼上瞎嚷嚷!他那混乱的婚姻问题还没解决吗!
嬴政端起酒杯饮了一口,低声叹息:“可惜我的兵马俑没能活过来。”
若是兵马俑都活过来,谁敢吭声。
皇帝的威严可不是靠仁德维持的,靠的是军队。
吕雉也叹了口气,心说:可惜我拿到的剑法还没修炼有成,要不然可以在五十步之内御剑伤人。倒不是婚礼上不宜见血,是我今天戴的首饰太多了,举步维艰,而且九鼎摆在这里,杯盘罗列,要是打起来弄的一地狼藉,还得自己收拾。
张嫣看来看去,起身走到编钟后面:“扶苏哥哥,我能敲么?”生前没有玩过。
扶苏把敲击的节奏和旋律三言两语说清楚,看她一上手就很熟练,就愉快的回去坐着。看阿盈跪坐在地上,仲尼式古琴斜搭在腿上,手指虚悬:“阿盈,你在偷懒。”
刘盈小声说:“声音盖过七弦琴,我弹不弹也听不出来。”我自己都听不见。
扶苏斟满一杯酒,喝了两口:“喝酒吧,难得畅饮。”
我爹平时看到人闲的没事喝酒就不开心。
刘盈歪了歪身子,轻声说:“喂我。我还假装弹琴呢。”
我要让他们觉得我有人恩爱,我才不要像景帝、武帝那样孤身一人,那样太丢人了。
扶苏自然是笑眯眯的端起他的酒爵喂他喝酒:“小心点别呛着了~”想到父亲前几天问自己有没有打算选一个智勇双全的皇后/皇帝娶过来,他不由得把刘盈搂在怀里,搂紧一点,又喂他喝了一杯酒。
父亲请看,我们很恩爱,不要为了增强实力就拿我的婚事下手,我现在只想平静的耕种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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