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回头看了一眼孟飞,那犀利的目光如一支支冷剑扎在孟飞的身上,令他不自觉的一惊。
如果刚刚仅是一种错觉,那么他此刻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白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冰凌般寒冷锐利,从骨子里面散发而出的魄力足以震慑那些在场的将士。
她以那般绝美的身影,立在这铁血军中,除了她是一个女子之外,没有感到有丝毫的不合适。他们不知不觉中,便认同了她的存在,那白绫看似简简单单的绕在曹全的脖子上,却令他连动也不能动,相信只有身在其中的他知道,妄动只会更快的丢了性命。
孟飞的脑中飞快的梳理着眼前的所见,听得白水的声音凉凉的道:“孟大将军来了啊,我且问你,这个人,你可识得。”
孟飞将那长枪插在地上,抱拳道:“白姑娘,曹全却是我的人。”
“是你的人,那就好办。”白水转过头,对刚才那担忧自己安危的小兵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兵士乍见白水,只觉得她一个女子,面对曹全那等凶狠之人,恐有危险,后面见她只一招便将曹全制住动也不敢动,心底已经十分佩服,此刻又看见甚为旗长将的孟飞如此恭敬的向她行礼,自然知道她的身份并不简单,所有的顾虑便都消散了,道:“我叫蓝羽。”
“好。”白水望了一眼曹全,接收他射过来的狠光,冷笑一声:“蓝羽,你且告诉你们的孟大将军,这里发生的事情,记住了,要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跟将军说清楚,还有曹全这厮和兄弟们刚刚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遗漏。”
“是。”蓝羽听见她这么说,心底明了,当下走上前去跟孟飞解说。
白水的话也同样清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那么神情激愤的士兵皆因她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触动,她话里面的意思明显的是在追究孟飞的责任,这个曹全既然是孟飞的人,那么他便逃脱不了干系。
更让那些士兵心中感动的是白水的那一句“兄弟们”,他们是追随那天朝国师来的,国破山河,妻离子散,他们是想要跟着那仁厚的国师赶出一番大事业来的,他们听说当初的国师便是天下的明主,他们愿意跟随明主,创造一个盛世昌和,即使等不到那一天,即使血撒疆场,马革裹尸还,亦无怨无悔。
然而他们来到这里之后,那满腔的抱负被曹全那无情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打的粉碎,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有时候大半夜还要操练,他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他们更被勒令不准出新兵营,见不到更高一级的长官,他们无处申诉,渐渐的那些热血便转化成了愤恨,形成了一种变态的心理。
他们甚是认为,更高级的长官是知情的,是纵容曹全的做法的,那么他们留在这里又有什么前途?又谈什么抱负?或者,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出身的人对那天朝的国师不过是道听途说,传说仅仅是个传说。
然而,白水说“兄弟们”,那般清冷绝世的女子,如同天仙般的降临,直接就将致命的飘带缠上了曹全的脖子,更当众质疑他们仅在新兵入营的时候见过一面的大将军。已知她是不凡的。
她说“兄弟们”,她竟然把他们当做兄弟,那般的女子将他们这些新兵当做兄弟,他们怎么敢成为她的兄弟?可那话却如春风一般吹进心中,胸膛顿时暖成了一片,话卡在喉管里,眼睛已有些湿润。
孟飞一边听那蓝羽的解说,脸上的怒色越盛,听到一半,一挥手,再也听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帅,白姑娘,是孟飞瞎了眼,选了这么一个人来新兵营,请大帅将末将革职查办。”
这话说的坦诚,白水的面上浮起一抹欣赏之色,这孟飞虽行事莽撞,却敢于担当,却是良将,回头望了一眼陌子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是你的人,便交给你处理了。”广袖一扬,那白绫便收回了袖中。
曹全得了自由,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然认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惊慌的爬过来,连连求饶:“孟将军,我再也不敢了,念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话未讲完,那支长枪已经插进了他的心口。
孟飞脸上怒气满聚:“我孟飞一向军纪严明,你犯了错,便该死。但是你放心,你的母亲我会把她接道我家中,伺候终老。”
曹全的脸上本来是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的,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那还做那个扭曲的脸却是舒展开了,带着一丝笑意,头一歪,再无气息。
孟飞刺死了曹全,眼里流出一行清泪,毕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他有多心痛,却无法纵容,他转过身,伏在地上,竟是嘤嘤的痛哭起来。
那般七尺男儿,千人的将军,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为自己的兵而哭,为曹全犯的错而惋惜,更为他自己的过失而悔。那哭声声声扣动在场所有人的心弦,令他们也偷偷的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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