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风,那些被点着的营房便乘着风势烧得更旺,冒出一股股浓浓的黑烟,弥漫在空气中甚是呛人。
营帐外面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物件,烧了一半的幔帐、操练用的长戟、煮饭的铁锅,各种木头碎屑、破旧衣物,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凌乱不堪,地上的泥土都变得焦黑一片。
十几米开外,数千名身着铠甲的新兵围在一处,推推挤挤,每人手中执一柄长戟,群情激奋的喧闹声震动了整个山谷,一眼看过去,黑压压的人头攒动,那种气势让人望而心惊。
看到这阵势,白水皱了皱眉,径自施展轻功,足尖一点,直朝人群中央飞过去,“小水!”陌子雪心一惊,紧跟其后奔向黑压压的人群。
众人只觉眼前两道光影掠过,转瞬间场中已然多了两个人。
校场正中央的一个看上去是个头头的大个子丝毫没注意到背后多出来的两人,手里拎着一根黑黝黝又长又硬的鞭子,朝人群骂得正起劲。
“不就死了一个兵么,你们跟老子闹什么闹!给老子滚回去,妈的!”
最前面两个士兵气愤不过,直接冲向前,被大个子一鞭子甩出去,又狠又稳,只听见两声惨叫,冲到前面的士兵手捂着脸跪下,一丝丝血迹从手指缝里渗出。
见状,周围的怒气一哄而涨,局势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很大的风,横扫而过,吹起场边竖起的黑色旗帜猎猎飞扬,哗啦啦像要随时被撕裂一样。凛冽的大风却丝毫未曾吹动天幕上黑沉沉的云,将雨未雨的天色,像是一块沉甸甸的黑铁悬在空中,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个子还在骂骂咧咧,手中的鞭子再度将要甩出,白水眼神一凛,伸手抖出雪白丝带,牢牢缠住正欲挥出的鞭子,使劲一拽,挥鞭人没料到这一着,控制不住力道,不由得打了个踉跄。
一回头,双眼都是掩不住的凶光,“谁?不要命了,敢拦老子!”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众目睽睽盯着仿佛从天而降的女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白水微微一笑,出言发问,“你就是曹全?”
叫曹全的粗暴男人并不认识白水身后的陌子雪,长年以来,陌子雪为了掩护身份,将练兵之事全权交给刀歌、铁由、孟飞、江子鸣、红裳等五人,只是偶尔秘密进山督查,未曾和士兵们碰面。
这个曹全,似乎是新来不久,一身暴戾之气,目中无他人。
在看到白水的时候,眸子中闪过一些惊艳,愣了一下,估计是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柔弱娇美的女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阻拦他,随即便恢复了其凶悍的本性。
“哪里来的小姑娘,敢直呼本将军的名字。”
白水冷着一张脸,转过头,直接晾着曹全不管,芊芊玉手一指面前的一个士兵,“你来说,怎么回事?”
相貌年轻的士兵愣了一下,双手抱拳,“不知姑娘是何人,军中事务甚为危险,姑娘还是不要过问了,免得伤了自己。”
白水略微沉吟,再次出声,声如利剑,“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孟飞大将军托我来了解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一凛,这个女子,看似瘦弱,身上仿佛有某种直直逼人的气势。
前面的一方士兵突然往两边退开,露出身后一小块空地出来,地上的担架上,赫然躺着一具士兵尸体。
多年的行医经验,白水一眼看过去,看到士兵的脸和肤色,知那人刚死去三四个时辰。
面前的士兵开口,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愤懑和不满,“这位兄弟只不过操练时迟到了一刻钟,曹将军竟罚他背负几百公斤的巨鼎沿校场跑,没经他允许不能停下来。更可气的是,曹将军立下惩罚之后却将之忘在脑后,自己跑去喝酒,一天一夜,这位兄弟滴水未尽,就这么活生生累死了啊。”
一个士兵开口,引发了更多人的不满,“是啊,我们也是人,我们家中也有父母亲人等着抚养,平时曹将军却根本不将我们当人对待,动辄打骂,好多人都被曹将军打伤,我们忍就忍了,可今日,却将我们兄弟的性命这般不放在心上,这么下去,我们不死在战场上,倒要死在这个混蛋手上。”
“妈的,你说谁是混蛋,反了你了!”一直不吭声的曹全忍不住了,跳起来骂,“一个兵的性命值几个钱,是他自己不顶用,跑那么几下就死了,像你们这些没用的兵,多死几个最好,倒怪到老子头上了!”
这句话不亚于一阵闷雷,投射到人群,立刻引起更为激烈的反抗和喧吵。
白水冷冷地扫了一周,手腕一翻,白色丝带缠绕的鞭子凌空飞过,刷刷两声,直接缠上了曹全的脖子。
所有人都惊住了,停下来默默看着场中央。一时间静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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