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你连根毛都没拔着吗?”
对李馨兰的挖苦,我这会儿早已经是见多不怪,只是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于是开口说:“你知道的还不少。”
李馨兰笑道:“我来府谷也有段日子了,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好在画那副破画,我就让你多活了几天,所以,你应该感谢我让你有机会把画送出,让张含蕊也知道你对她一直牵肠挂肚……”
自从昨天夜里,我听到秦义山对张含蕊污言秽语,我的内心里极度自责,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将那副画送出。此际,我越想越是后悔,不禁开口:“我倒宁愿你早几天动手,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有机会将画送出。”
李馨兰又挖苦说:“你后悔了?说不定现在张含蕊的一颗心可跟着你来了,你不就希望这样?”
她哪里知道,我和张含蕊之间,只是我一方在“年汉等老婆”,对方的一颗心一直在秦义山身上。
李馨兰见我没答话,又开口:“明天我就去把张含蕊找来,这样你在这边就可以和她朝夕相对,双宿双飞……”
听李馨兰这样说,我顿时头皮一紧,我不知她是随口之言还是真要去做这件事,赶忙说:“她和你无怨无仇,你不要去害她……”
李馨兰突然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为甚么会这么紧张?如果你那位姓秦的朋友这么紧张,我还能理解,可你……”
我这才明白,原来李馨兰故意在想方设法来挖苦我。
本来我是要向她了解心中的诸多疑惑,这会儿,竟然被他挖苦不断,于是赶忙岔开话题:“对了,你姨妈怎么会出现在府谷?”
我问话时一本正经,好像之前完全没甚么话题似的。
李馨兰白了我一眼,最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你这点倒很像野利斜,不过,你问我之前必须的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还对张含蕊抱有希望?”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在我的人生轨迹上,从小到大,各方各面,我都不能和秦义山相比,这就在无形造就我极其自卑的一面,所以,在我的内心里是否曾对张含蕊报过希望,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会儿,李馨兰的眼神告诉我,似乎不能拒绝回答这一问题。
“我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报过希望。”
“当真?”
李馨兰的脸上立刻泛起一片笑容,我不知她心里在想甚么,似乎十分高兴。
我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接下来,李馨兰告诉我,她姨妈卫慕青莲,是高良惠的夫人,与女儿一起在野利斜带领的那支迁移队伍中,在那次遭遇蒙古骑兵时失散,从此失去联络。一直到两个月前,她在前旗偶然发现吴雨霞竟然是他七百年前的表妹高毓,于是,她趁吴雨霞到府谷探亲时,跟踪而至。到了府谷不久,李馨兰突然感知到姨妈似乎就在不远处,后来她凭着直觉,沿着黄河边,一直寻到康村村口的山头,那时她姨妈刚好从“三份贡献”那里的墓穴里脱困。随后,有关她姨妈的事,李馨兰似乎不想多说。我已基本了解了李馨兰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无论怎么问,也不会说出来,所以,我也就没再问下去。
不过,仅此一点,却让我明白了山头上那口墓穴,以及石棺的由来。只是不知,当年卫慕青莲和移民队伍走散后,发生了甚么事,是何人将其葬到了那里。墓穴被炸出后,李绩曾说过,那块墓地占尽了《葬经》里提到的五种凶山:童山、断山、石山、过山、独山。童山无衣,断山无气,过山无情,石则土不滋,独山无雌雄,这五种山势全部会齐就称之为五凶连冲。对于风水我了解不多,所以很难明白其中之厉害,但隐隐可感到此间定隐藏着一件不为人知的大事。
随后,李馨兰又告诉,她随吴雨霞离开府谷之时,在车上碰巧发现了我和料子。我问她,既然认出了我,为甚么在乌梁素海对我百般为难?李馨兰没回答我的问题,脸上出现一片绯红。见此情景,我隐隐猜测到她内心,或许是她不想让我很快离开乌梁素海,故意拖延我的时间,只是事与愿违,最后闹到不堪回首的地步。
最后,我向李馨兰打探白龙教主,我知道她一定知道隐藏在深处的这一神秘之人。
李馨兰踌躇半天,最后摇了摇头:“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一件事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寻找的人前段时间准备用归衣甲兵取你和那胖子的性命,我在他们准备对你下手之前,先一步找到了你……”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时李馨兰虽然嘴里说要取我性命,事实上,她内心里从来都没想过加害我,我与卡车相撞的那一刻,明显感到一力量将我往斜里一推,那显然是她所为,若不是她那一推,我将和卡车撞个结实,之后很难有生还的机会。同样,料子那天被他带出,显然是助料子躲过了一劫。还有,刚才她冒险下来寻找我,一定是顾念前世的夫妻之情,只是碍于性格,不愿说出而已。此刻,我心里顿时不是一翻滋味,对她更是充满了愧疚。
白龙教主要取我的性命,显然知道了我之前的所为,只是到目前为止,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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