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旗一行后,盘山在我心中一直像个结,因为不仅关系到西夏当年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也关系着我当年的身世、作为.但我没想到这一问,竟会让李馨兰如此心痛,半天后,她幽幽的叹了一声,随后,讲对我起出了以下一段不为人知迁途历史。
那是西夏与蒙古之间的第六次战争,也是最后一次战争,乾定五年,冬,成吉思汗亲率领大军围攻灵州。李馨兰的父亲兴平王李德任,也是当时西夏皇帝的叔父,镇守灵州。蒙古大军围城之际,兴平王知道蒙古大军势不可挡,城破已成必然,但他确做了与城共存亡的决心。大战开始之际,李德任将一封密信交到征东大将军野利斜手中,并让他带着自己的妻女杀出重围,送到中兴府。一场空前惨烈的殊死战后,夏兵伤亡惨重而失败,灵州失陷,李德任被俘,后被杀。
野利斜带李德任的家眷回到中兴府,将李德任密信呈现给皇帝。皇帝看后,马上召当时支撑国家的两大庭柱,嵬名令公、高良惠进行商讨。原来,李德任献给西夏的最后一道国策,延续夏国血脉,迁移青壮人力的计划。这一计划,最后由嵬名令公密谋,选拔出七位能征善战的青年将领,带领夏国的青壮人力分七路进行转移。野利斜就是其中一位被选拔出的将领,由他带领一队,向乌梁素海城迁移。
野利斜秘密的带领着迁移队伍,昼伏夜行,开始时极其顺利,但最后在渡黄河之前,还是被一队蒙古骑兵发现。迁移队伍被冲散,许多人失踪。后来,剩余队伍来到乌梁素海城东北边的万家屯,开始落脚,与当地的居民融合,在大山前拓荒生存。当时所居之地归金国辖制,没过多长时间,金人灭国,为免遭屠杀,当地人向蒙古人出卖了这支西夏移民。西夏移民惨遭屠杀,最后,剩下的极少数人逃入大山里,无意中发现了那处盘山石窟,藏匿其中。
许多年后,一起的进入大山的人,都相继死去时,却有三位不仅没死,而且也没让岁月改变容颜。三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疑惑不解。直到百年之后,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已死去,只是满腔的仇恨不散,再加上长期处在至阴之地,尸体常年不坏,吸收地泽精华,最后返阳,成了名副其实的活死人。
这三位就是野利斜,李馨兰,以及她的母亲卫慕青云。
明白真相后,野利斜在仇恨的驱使下,对大山前的万家屯居民展开了疯狂的报复,短短三年,人烟鼎盛的万家屯死难一半以上的人口,剩余的人口都远远的逃离那块不祥之地。
随后,我从李馨兰口中得知,野利斜原是一普通士兵,由于作战勇猛,一次与金国的战役中,救过嵬名令公,后被嵬名令公收为义子。一次随嵬名令公作战中,连发三箭,射杀三名敌首,夏王为表彰其功绩,御赐三支龙鳞金箭,并亲自做主招为兴平王府的郡马。后来,灵州被困,野利斜随嵬名令公前去解围,嵬名令公自知手下的残弱老幼,无法抵挡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令野利斜单枪匹马进入灵州城,去协助兴平王李德任。随后才有机会将王妃、郡主,以及那封绝密的计划带出。
李馨兰讲到此处,盘山之迷已基本揭开,接下来,发生在鬼窟的事,就应该是路海泉带军围剿盘山那次,作为墓虎之身的野利斜被歼,但进入盘山的所有军人,除了路海泉与西山道人的父亲外,没一位幸免。那尊野利斜的石像也应该是在这之后出现,一定是李馨兰到外边找来工匠所造。石像所处的外围架构似一座亭子,其实如果将亭子的八边合围,其正是一座八角形的墓塔,从这里看出,正是以西夏的习俗为野利斜建造的一座坟墓。
“这么说,这个野利斜也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不是我一直担心的软饭男……”得知野利斜的这些作为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心里这么想,没想到嘴里竟然也这么说了出来。
“你神气甚么?还真把你当成野利斜了?”李馨兰没等我说完,便开口讥讽。
“你们都说我的前世是野利斜,我还能不承认吗?如果他做出一些不光彩的事,今天我这张脸将往哪搁?”我索性厚起脸皮来。
“如果野利斜知道几百后的他是你,那他那张脸皮当年就不知该往哪搁。”李馨兰边说边格格的笑了起来。
“为甚么?难道今天的我还辱没了他不成?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有文化…….”
“他当年也不是文盲。”
“那也高不在哪,顶多就是今天的小学三年级,还没毕业。”
“他可没你这么自卑、自大,当然,更不像你有心没胆。”
“我有这么多的缺点吗?我那么多的优点你怎么一个都没看到?再说我哪里有心没胆了?”
“你是不是喜欢张含蕊?”
李馨兰突然问的这一问题,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随后只的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认识她……”
李馨兰白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不敢承认?所以我说你有心没胆,该开口的时候不开口,等张含蕊嫁了人,你才借一幅破画来表达你的心思,甚么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你不就是想告诉她,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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