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郑重地点点头,将赵锦绣放在洗漱间,紫兰与红莲打来热水,捧来漱口水。赵锦绣洗漱一番,又将发髻弄散,绑成两个大辫子,垂在两侧。
江慕白斜倚在门口瞧她做这种事,竟是看得十分的认真。平日里,江慕白也喜欢瞧她,但却没有这样的眼神,专注得吓人。
赵锦绣走过去,江慕白还是斜倚在门框上,只是微眯着双目,淡淡地说:“锦绣真是好看。”
“又说这种话。”赵锦绣不好意思地瞧着廊檐下,不知何时竟是挂了一溜儿的红灯笼,甚是喜庆。
江慕白也没再说话,只牵着赵锦绣的手往书房里走,夜风凉凉的。
秋棠早就在书房里的案几上布好菜,一盘一碟十分精致,全是赵锦绣平日里最喜欢的饭菜。
“咦?真是丰富,怎么有点最后的晚餐的感觉。”赵锦绣坐在案几前,双手托腮,懒懒地说。
江慕白拿着筷子为她夹菜,手一顿,不悦地呵斥:“你这个丫头。”
赵锦绣撇撇嘴,故作忧虑地说:“人家自然要担心啊,明晚,自己的夫君就要跟别的女人订亲了。唉,前途堪忧啊。”
江慕白为她夹来一小块鱼肉,小心地挑去鱼刺,送到她嘴里,又将鸡蛋羹端过来递给赵锦绣,看着她吃,这才轻轻叹息,说:“傻蛋。你不知道有个傻瓜叫许华晨,他想不爱那个笨笨的小丫头都不行么?他曾有很多次想过:就这样不要再看到她,只当她是生命一个过客。可是每一次都不由自主去担心:这丫头这么笨,学个英文都可以学得死去活来的,以后她要有什么事,到底该怎么办。所以,便又忍不住要去看看他好不好。后来,他想:这就要不由自主吧。”
赵锦绣埋头吃鸡蛋羹,觉得自己又想哭,却竭力忍住,淡淡地说:“是啊。那家伙是挺傻的,人嘛,只要智商正常,都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
江慕白一下子凑过来,呵呵一笑,道:“现在我发现是我上了当。那丫头聪明得很,当初大约是在我面前表现出笨笨的一面,好让我怎么也放不下她。现在的杀伐决断,真让我咋舌啊。”
赵锦绣将鸡蛋羹悉数扫光,对着江慕白一笑,道:“也许她本身就很平凡,因为遇见不平凡的人。所以,才会努力去学习,不想要自己在意的人看清自己。也许她除了请教问题,不知该如何去与她的英雄对话。”
江慕白微微眯着眼眸,二人对视了一会儿,皆是会心一笑,过去的种种,属于男女之间的傻气。
一笑,过去所有的折磨与难过,所有的绝望与哀伤,统统都远去,沉淀下来的是如今,两人动学会了珍惜,学会了坦白,学会了守护。
一顿饭吃完,漱口过后,两人又在外面的葡萄架下支了竹躺椅,泡了一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不提当前的形势,只是说以前的人,老六怕老婆,胖子被女孩子甩就郁闷,整日整日地看台湾综艺,陈大少总是将女人的拒绝理解为对方无比的爱他…….
两人从前从来不会这样,共同在背后揶揄哪一个认识的人。如今,说起那些往事,一幕幕的,原来两人都有同样的想法,不谋而合的默契让两人像孩子一样在葡萄架下哈哈大笑。
后来夜深了,虽是三伏天,但这兰苑碧树参天的,但是有些凉意。江慕白怕赵锦绣身子弱,会着凉,于是结束了这场惬意的谈话,两人分别去沐浴,尔后却不是回房间睡觉,而是继续在书房里呆着。
依旧是用晚膳前的状态:江慕白拿了软垫放在竹榻上,他靠在软垫上,就着烛火看书,而让赵锦绣枕在他的腿上,盖了薄被小憩。
赵锦绣十分疑惑,如果是以前,江慕白会直接在浴房将她抱回房间,又是一番**的****。可今晚,他却是从浴房将她抱到这软榻上,连亲吻也没有,规矩得让赵锦绣怀疑这人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她闭着眼睛,哪里睡得着。不一会儿,又翻来覆去的。江慕白只是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还是专注地看着书。
太诡异了。赵锦绣抬眼瞧这男人的眉眼,是江慕白无疑,就是这看书的神色与姿势都是江慕白特有的。还在这周围的气息也是江慕白特有的。
那么,这家伙这么快就对自己腻了?今天跟西门瑾这种粉嫩公主出去走一圈,就腻歪了自己?
赵锦绣撇撇嘴,心里越发不淡定,不由得试探性地喊:“九少。”
江慕白“嗯”了一声,眼神都没有瞧她,还是专注地看着书。
哟,越来越诡异。赵锦绣很笃定,于是又不安分地挪了挪身子,从他腿上滑下来去,在竹榻上裹着薄被平躺着,尔后像只毛毛虫一样往内侧滚。
江慕白还是没有反应,反而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神色还很专注。
赵锦绣又在那内侧辗转反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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