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九少,‘专家’是什么意思啊?”
“哦?”江慕白一愣,继而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就是用陶土烧砖的行家,就叫专家。”
赵锦绣内伤都憋起了,这厮居然这样解释。她竭力抬袖掩面,咳嗽一阵,才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明所以地问:“我家时代都没有烧砖的啊?”
江慕白一阵咳嗽,最后才高声清了清嗓子,很严肃地说:“那只是打个比方说,就是形容一个人是某方面的行家。”
赵锦绣这下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自语道:“原来如此。不过,九少,你直接说行家,我就能理解了,难道大夏这边的话都说‘专家’的么?”
江慕白别过脸,又是咳嗽几声,才说道:“嗯,是的。好了,好了。这月升了,露重夜凉的。你身子向来不好。咱们就寝吧。”
虽不是第一次听见,赵锦绣心里还是小小乱一把,往旁边,嘴上不悦地说:“哪里像是个主帅的样子?没个正形的。”
“那就更没正形一点。”江慕白一跃过来,将赵锦绣凌空抱起来,哈哈一笑,道:“芙蓉帐里*宵短,嗯,这句很应景。”
江慕白口没遮拦,赵锦绣一下羞红脸,连忙埋下头,低声喊:“放下来,这在外面。”
“外面怎么了?”江慕白低声问,抱着她往屋里走。
“侍卫们都在看着。”赵锦绣悄声说。
江慕白也悄声说:“美人放心,本公子的侍卫,知道非礼勿视的,再说了,那本公子就小声些,你等一会儿,也记得小声些。”
赵锦绣听得分明,这男人言语上就是不肯放过一分一毫,竭尽**。什么叫“等一会儿,也记得小声些”?赵锦绣越想越是又羞又恼,不由得捶了他一拳。
“这就等不及了?还没进屋呢。”江慕白打趣道,心情甚好地哈哈一笑,然后,抱着赵锦绣闪身进了兰苑的厢房内,随手将门一掩。
屋内,早有丫鬟点了大红烛,映得有点喜房的气氛,连那屏风也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大红的绣品,上面是鸾凤和鸣。
“江慕白,这里怎么回事?”赵锦绣急急地问,觉得这样的氛围很危险。
“瞧不出来么,显然是洞房花烛?来看看这边——”他说着,抱着赵锦绣转过屏风。
天啊,赵锦绣顿时傻眼。那被褥、蚊帐全都是洞房花烛的模样。
“你——”赵锦绣瞧他一眼。
江慕白唇角露出好看的弧线,微微溢出笑,大步跨过去,将赵锦绣放在大红的锦被上,他则坐在床边,低声说:“如月,你真好看。”
赵锦绣讪讪一笑,道:“多谢九少夸奖。”
江慕白像是竭力隐忍着笑,有恶作剧的意味,但那眸光却是越发柔和,低声说:“*宵一刻值千金。如月,这洞房花烛简易点,但我江慕白改日一定明媒正娶,风光迎娶你,可好?”
赵锦绣一丝一毫都不敢动弹,也不回答,心里乱糟糟的。他说这话的语气可不像是恶作剧。
虽然从打算来到大夏的那一刻开始,赵锦绣就预料到必然会栽在江慕白手里。可到底是太快了,他们不过是昨晚才相见。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赵锦绣。
赵锦绣一直都存着私心。她想要知道赵锦绣在许华晨心中的具体位置,想要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妻是谁,更重要的是她想让他们融合时,他要的是赵锦绣,而不是其他人。
所以,赵锦绣这会儿冷静下来,蓦然往床里侧一翻,一下子坐起来,瞧着江慕白惊异的眼,笑道:“九少可真是喜欢开玩笑。”
江慕白眸光一闪,笑着问:“三公子哪里瞧出我是开玩笑了?”
“九少是个有分寸的人,若真是要明媒正娶奴,必得不会是今日,不然你江家宗祠那群老嬷嬷还不以不洁的罪名将我除掉啊。要不然,那就是九少对奴根本就是甜言蜜语的谎言。”赵锦绣说着,假意掩面伤心。
江慕白在一旁哈哈笑,尔后在床边一坐,叹息道:“唉,好久没有捉弄过人了,居然这么失败。”
“九少,今晚应该是有别的事吧?”赵锦绣气定神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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