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我就一乡野村姑,资质平庸,我的学识、美貌都达不到你需要的期望,你不要再费神了。”
许华晨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赵锦绣瞧着他越来越淡然的神色,自己是先怯懦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尔后,一言不发,许华晨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上海,辗转去了意大利。一个多月后回来,倒像是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有带礼物给赵锦绣,依然又是雷打不动的开始他的许氏教育法。
赵锦绣总觉得这些东西,有一半以上对她来说都是没用。何况自己又报了提高班,工作也很忙,整个人累得不行。所以,终于按捺不住问:“许大少啊,为什么要让我学这么多啊?我又不用像你一样担负家族使命。我家能出一个识字的,已经是祖宗八代的荣耀了。”
许华晨突然没有说话,手中的咖啡缓缓放在一旁。其时,他在讲解咖啡的历史,以及咖啡的调配与磨制。
他微敛眉目,瞧了瞧赵锦绣,忽然轻叹一声。说:“对不起,是我太急。我总是想小锦绣要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能与我并肩站在一起。”
赵锦绣听得心里漏一拍,全错了节奏,她向来知道许华晨对自己的不一样,这一刻,她当然知晓许华晨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不能回答,她并没有任何的把握去与他一起,她便不能不管不顾自私地将他拖进这场艰苦的战局里。所以,她很欠抽地哈哈一笑,道:“这身高是爹妈注定的,哪里能说并肩就并肩的?”
这句话并不艺术。许华晨淡淡地看她一眼,划了火柴,点了支雪茄,夹在指间把玩,漫不经心地说:“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滚回去睡吧。朕乏了。”
赵锦绣自然如获大赦,立马抓起手提包就跑出门去,紧紧抿着唇,泪却是微湿了眼。
“你这丫头,怎么老是走神?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的晨也是公子哥的习气。”江慕白伸出手,双手轻轻捧着赵锦绣的脸。
“想不到九少也喜欢提人心底的伤为乐,我也不曾丝毫有提起你的妻。”赵锦绣抬手挡开他的触碰,言语有些讽刺。
江慕白一愣,继而低低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锦绣趁势绕开他,向前挪了几步,靠在另一根廊柱上,不紧不慢地说:“我的晨从不会让我做一直猫安静地呆在他身边。他会让我学会如何去面对这茫茫的天地,面对世俗的残酷。他要的不是一个摆设,而是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如今,九少要我听话、安分,难道不是让我成为你的摆设吗?”
江慕白因这句话,敛去笑意,斜睨赵锦绣一眼,有些讽刺地说:“三公子的理解力还真是奇特。你的晨知道周遭危机四伏,还能淡然地让你跟他一起并肩吗?如果有的选择。怕他根本就不愿意放你去辛苦。”
赵锦绣听着这话,垂了眸子,心里抽抽的痛,这才是许华晨的真心话吧。那时,他是竭力想要将她培养成家族需要的那种人,从而有足够的筹码去争取。可惜,她赵锦绣虽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但到底资质平庸,何况她不想自己与他都那么辛苦。所以,学习方面,并不是特别上心。
“怎的?如月是想到什么吗?”江慕白的话语有几丝咄咄逼人的意味。
赵锦绣抬了眸,对着他淡淡地笑,心里暗暗地说:赵锦绣,这个男人,你要好好地去爱。
于是,她凑过脸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问:“那九少觉得,对在乎的人不闻不问的我,还是我吗?”
江慕白呼吸逐渐有些急促,额头也抵着赵锦绣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在周遭流转。好一会儿,他才站直身子,手一揽,将赵锦绣揽入怀中,这才缓缓地说:“你知道,我只是不想你辛苦。”
赵锦绣心里一紧,不由得伸手抱住他,将头靠在他胸口。低声说:“九少,你对我好,我自是知道。但眼前的形势,我在这一路上也略听说,通过分析,也是知道一二。所以,有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处理就好,你需要的是做大事。”
江慕白将赵锦绣狠狠一搂,有些不悦地说:“自作聪明。你又知道我的大事是什么?”
赵锦绣很怕他说出他的大事是自己,所以立马回答:“尽力活着。”
江慕白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将她搂得更紧,平静地说:“如月,活着固然重要,但那要看怎么活。如果失去一些重要的部分,活着,也是残缺。”
赵锦绣觉得这谈话气氛有些尴尬,再说下去,怕要开一场人生哲学会。所以,她立马挣扎几下,娇嗔一声,笑道:“没想到一向放荡不羁的九少也有这样伤春悲秋的时候。可真让我开了眼界。”
“你这跑题专家。”江慕白放开她,点着她的鼻子甚为宠溺地说。
赵锦绣听闻“专家”这么现代的词语都出来了,立马表现出疑惑不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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