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挂着个受伤的胳膊。
明云欢见李卿然走远,笑嘻嘻地凑过来,在赵锦绣耳边说:“奴婢可是将你的心上人给带来了。”
“死丫头。”赵锦绣敲她脑袋,尔后低声问:“何以见得那人是九少?”
明云欢呵呵一笑,对赵锦绣耳语:“是不是,小姐自己知道验证的。”
尔后,这丫头笑得贼兮兮的,跑开。那人走上前。对着赵锦绣鞠躬行礼,道:“拜见王妃,臣下特来汇报三日宴会的王府安全部署情况。”
赵锦绣站直身子,道:“嗯,你且进来细细回禀。”
偏厅里,那人将绷带丢到一旁,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俊美的容颜,瞧着赵锦绣微微笑,道:“真是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谁跟你一日不见兮。没个正形。如今什么时候了。”赵锦绣心里着急,不由得走上前,推了推他,道:“江慕白,你快去准备准备,离开桑国。”
江慕白拍拍铁衣上的灰尘,道:“那老家伙真不爱干净,这身衣服可真是脏。”
“江慕白。”赵锦绣赵锦绣地喊,又不敢大声,怕驻守西厢房的人听见。
江慕白抓着赵锦绣的手,抚着她的发,低声说:“如月,要相信自己的夫君,一定能带你离开桑国的。”
赵锦绣恨不得伸手撕烂这张欠揍的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说这些有的没的。一想到桑骏那可怕的机关术数,赵锦绣心里更是没底,仿若看到江慕白身首异处。心里一横,眼神冷下来,扫他一眼,一拂袖往主位上一坐,冷冷地说:“九少不会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从前,我只是想要凤楼得到你大夏的庇护,才送你出城。你对我的种种轻薄,我也就忍了,反正利益为上。而今,我即将做锦王妃,你也知晓,将来也绝对不只是锦王妃。凤楼自然有人庇护,我也不必担心权力倾轧对我造成伤害。锦王对我的情谊,你也是看着的。我为何要跟你走?”
江慕白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说:“你问你的心,不要问我。”
赵锦绣冷笑道:“我是商贾,每件事都会权衡利弊得失。更何况良禽择木而栖。纵使九少有惊天才能,但目前,我可没有瞧出九少有任何势力能与锦王相比。”
江慕白骤然敛起笑容,瞧着赵锦绣不语。赵锦绣有些不自在。别过头,看着屋外渐起的韶光,将脖颈间的玉佩扒拉下来,摊在掌心里,冷冷地说:“多谢九少美意,如月心意已决,他日再相见,除非两军对垒时。”
江慕白没有接过那玉佩,却是低声一句,似乎自语:“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这句话让赵锦绣的火噌地冒起来,原来自始至终,江慕白都将她当作她的妻。“嗖”地站起身,脚步也有些踉跄,两三步走过去,将玉佩塞在江慕白手中,冷冷地说:“多谢九少的美意。如今还请九少回去。不过,我倒要提醒九少一句:不要在别人身上,找你逝去的人的影子。那等于捕风,注定落空。”
江慕白握着那玉佩,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赵锦绣提着群里瞧了瞧一旁的铜壶刻漏,道:“九少没有什么事,就请离开吧。宴会该开席了。”
“你当真决定了么?”江慕白问,语气里的哀伤,像是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赵锦绣心弦,带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眼也不眨,瞧着那铜壶刻漏,回答:“是。”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江慕白有些不耐烦,语气凌厉几分。
赵锦绣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更是久久没有转过去。
“怎的?不敢?”江慕白提高声音。
赵锦绣唇边露出一抹笑,这男人也会咄咄逼人了。只是他太低估她赵锦绣的实力了,上辈子为了达到决不在许华晨面前露心性,眼神这块,自己是对着镜子每天练习,提醒自己的。
慢慢转过头,秋水长天的眸光毫无慌乱,似笑非笑地瞧着江慕白,一字一顿地说:“九少,请听清楚,我已决定留下来,跟锦王长相厮守。”
原本以为江慕白会发火,或者一脸阴沉,然而,他冷冷的脸上却是逐渐放松,继而露出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笑,道:“那就恭喜如月姑娘,如今江某也没有什么可送你作为大婚的礼物,七日后,四座城池,算作大婚贺礼。”
赵锦绣大惊,现在大夏国内,三少与八少联合也未必是江慕天的对手,他凭什么七日后会送四座城池过来。
按捺住心里的激荡,颇为讽刺地说:“不必!我与九少没有任何交情,这四座城池是国家大事,九少岂可儿戏?”
江慕白眼神扫过来,幽深的眸光,道:“那一日,在荆城,第一次遇见你,如果说是我胁迫于你。那么,第二次,你完全有理由拒绝我。可是你没有对我袖手旁观。”
他神色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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