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但对二位,我是十分信任,所以这最后一道屏障,自然是要交给二位,希望二位竭力护得殿下周全,也就护得桑国百姓安康啊。”
这最后一顶道义的帽子扣下来,赵锦绣立马站起身往屋外走,云娘低喊一声:“王妃,若是他们攻进来,你会十分危险,还是奴婢去吧。”
赵锦绣回头瞪她一眼,冷冷地说:“我记得,云总管曾告诉过本王妃,锦王府最重要的就是规矩。何况,外面的形势你应付得了?”
虽然自己也未必应付得了,但衡量再三,主动应对上去,在气势上就压对方一头。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对阵,首先对的就是气势。所以,与其在这里等着对方找上门,气焰嚣张,还不如自己迎上去。
见云娘不再说话。赵锦绣往裹紧大氅走出门。门口的卫戍立马敬礼,赵锦绣看了看园内已点燃了火把。便走到桃林小径上,将园里的卫戍队长都招来,一共十三人,皆列队在前。
赵锦绣看看他们,只是吩咐一声:“好好保护殿下,房里的人一个都不准出来,屋外的人一个都不准进去。否则,规矩与处罚你们知晓。”
赵锦绣将那块暂时的王妃牌子晃了晃,十三个卫戍皆齐声回答:“敬受命。”
赵锦绣点点头,从一名卫戍手中拿过一支火把,往西苑外走。其中一名卫戍队长立马跟上来,低声说:“王妃,外面很乱,您还是不要出去。”
赵锦绣拿着火把,并没有停步,反而是加快步伐,一边疾走,一边吩咐:“你跑一趟将桑林叫来,就说十万火急,让那他速速到西苑门口见我。”
那卫戍队长领命之后,倏然一溜烟便没有踪影。赵锦绣站在原地,看着这人绝妙的身法,一愣神,暗叹桑骏的卫戍果然是王者之师。
不料横斜里闪出一人,赵锦绣反应极快,身子一闪,绕道另一株桃花树后,在纷纷乱乱摇曳的火光里,定睛一看,来人一身劲装,提着一把青铜剑,正掩面嘻嘻笑,道:“没想到小姐的功夫却也是极好的。”
原来是明云欢,赵锦绣松了口气,狐疑地问:“你穿成这样作甚?”
明云欢将手中青铜剑一拔,耍了两下,道:“奴婢方才见卫戍们脸色有异,便偷偷溜出去查看,才发现外面形势严峻。去找九少,九少也不在这里。奴婢甚是担心小姐,所以做这般打扮,若是等会儿这里乱了,我们趁乱摸黑一定是最好的机会。”
赵锦绣不得不承认明云欢所提,甚为诱人。但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又怎么会如自己所愿?再说,现在如果自己不帮桑骏,那么他就真的一败涂地,七国的战乱也许从此开始。
所以,赵锦绣对明云欢摇摇头,道:“时机不成熟。”
明云欢赵锦绣地一跺脚,很是赵锦绣地说:“哎呀,小姐,这是最好的时机。出得这王府,这里大乱,您就可以跟九少回大夏了。”
赵锦绣怕隔墙有耳,眉头一蹙,道:“休得提九少。如今大夏内乱未平,九少也是岌岌可危。就算我与九少回去,这桑国到时候就有借口对付大夏,或者向大夏当权者施压,那对九少是极其不利的。”
明云欢陷入深深的思索,考虑良久,这才垂首在一旁,沮丧地说:“这倒是奴婢没有考虑周详,可听小姐这么说,九少岂不是——”
赵锦绣颓然闭上眼,低声说:“所以必须从长计议。如今,我有另一件事交给你办。”|
明云欢听闻,立马上前来。赵锦绣对她低声说:“你先去李园找李卿然大公子,就对他说:百姓危矣。尔后,你立马去找九少回来救我。”
明云欢一听,摇摇头,颇为固执地说:“这情况,奴婢断然不能离开小姐,奴婢答应过九少,要好好保护您的,就是拼了命,也得要保护好您啊。”
赵锦绣心里一热,这丫头身上有种天然纯净的东西,却又古灵精怪,如今这般境地,外面虽不能说是大军压境,但境况也与那差不了多少。这丫头却依然要留在自己身边。
“唉。”赵锦绣重重叹息一声,板起脸道:“我最反感的就是有勇无谋之人。命是用来好好保护的,不是用来拼的。你真要救我,就去办。”
明云欢咬了咬嘴唇,这才下了决定,将袖间的一把匕首交给赵锦绣,道:“这是奴婢的娘留给奴婢的,小姐您先拿着防身,若是与那些人对上,一定要拖着。奴婢一定搬救兵来扭转这局面。”
赵锦绣对着她郑重地点头。明云欢还是不太放心,又一步三回头地看看,尔后一跃倏然,踏入茫茫夜色里。
赵锦绣握着带有余温的匕首,拿着火把,在阴惨惨的桃林里前行,一路走到西苑门口的照壁后,灭了火把,在那里静候。
刚灭火把一会儿,就听得“嗖”一声,一条黑影一下子窜了进来,纵身跑出十几米,这才惊觉照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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