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暗暗运劲儿在手掌。突然,听得衣衫闪过的声音,低低的声响,带起一阵风,风中有若有似无的熏衣香。赵锦绣猛然一睁开眼,看到帷幕外人影闪动,那人一袭的蓝衣,秀发垂着,抱着手长身而立。
虽然屋顶上的琉璃瓦漏出的几丝亮光甚为微弱,但赵锦绣只需扫一眼就知道那人是江慕白,心里竟是一动,之前一直焦灼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略松一口气,施施然翻身下床,挑开帘子,站在那里看着江慕白,抿着唇,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江慕白倒是不悦地闪身过来,将赵锦绣一搂放到床边,略带责备地说:“你又不穿鞋,女儿家凉从脚底起,若不注意,是会落下病的。”
赵锦绣看着站在面前教训自己的江慕白,有些恍然,这男人还是在荆城初相识时,那个登徒子般的霸道男子么?
这么个教训法,倒是像遭遇地震之后的许华晨。原本淡然少语的男人,不知为何在遭遇地震之后,变得极其废话,极端喜欢惹怒赵锦绣,仿若看赵锦绣生气,就是他最高兴的事。
赵锦绣一直想,地震时,许华晨在香港,又没有直接感受,他家也没有人受伤或者死亡。
他的转变倒是比别人都快。当然,赵锦绣不敢想象,许华晨的转变是为自己。不过,那时开始,许华晨确实是变了。
“怎了?你还不乐意了?等落下病,你痛的时候,再去哭爹喊娘吧。”江慕白抱着手站在赵锦绣面前,眉头蹙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一个大男人也懂得女儿家不可受凉,这男人不是阅女无数,就是极品好男人。不过,显然,眼前这美得天打雷劈的男人属于前者,阅女无数,前几天桑骏说他的身世也说过此君寄情声色的。
赵锦绣如是判定,内心中将他鄙视一遍。对着他虚假一笑,道:“九少,可真是见识广博。这都知晓。”
江慕白脸上立马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清清嗓子,道:“以前,我妻子就有这毛病,每次,都得照顾,所以也算久病成良医。”
赵锦绣一下子没说话,心里暗道:难道这厮竟成了极品好男人了?真具有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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