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殿下母妃——芷妃娘娘的贴身侍婢。”
“确实不知。”赵锦绣一笑。心道:原来如此,这女人是白芷的贴身侍婢,相当于桑骏的半个母亲了,不然凭桑骏的性格,怎么可能将锦王府交给她来打理。
云娘却是将头埋得更低。道:“今天奴婢就放肆一次,因殿下不仅是奴婢的少主子,更像是奴婢的孩子一般。要知道娘娘死于难产,殿下一出生就没了娘,在桑家日子自然不好过。那时,奴婢抚养着殿下,也是没多少能力能护住。所以殿下八岁时,因家中一些事情,偷偷离开桑家。在外那几年,殿下后来回来并没有提,想来也是极苦的。待殿下再回来。也是因打了一次大胜仗,众人只知殿下风光。却不知与那董启明将军对战,到底是险胜,殿下负伤几次,有一次差点丢了命。拿了性命拼得一次重视,尔后又不得不努力,才有现在的成就。只是,这些年,殿下越发冷漠,喜怒无常,奴婢自然是心疼不已。唉。”
云娘说到此,也不由得叹息一声,赵锦绣也听得有些压抑,不由得去想桑骏。
桑家是大家族,他娘亲虽为四大美人之一,但到底是歌姬出身,只是为小妾,桑骏是庶出,在那大家族中,必定是从小受人白眼排挤,打骂也许会是家常便饭,要不然,他怎么会离家出走,以八岁的年龄在外面,又该是如何的艰难困苦?又是如何的经历,让他迅速成长为优秀的男子,以十三岁的年龄与身经百战的董启明对战,且能险胜。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经历,让桑骏变得如此漠视生命,喜怒无常吧。赵锦绣眉头略一蹙,心里有些不好受,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性格走向,这话实在是一点都没错。
大山的贫穷让自己不能浪费一分一毫,也赌博不起,所以不敢对许华晨奋不顾身。而许华晨出身权贵之家,政治上的尔虞我诈。人们对权势与金钱的奉承,让他对事对人都过于考量,再加上权力与金钱带来的纸醉金迷的焦灼,便也不甘心对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定下来,从而奋不顾身。
赵锦绣想到此,觉得命运太过玄妙,太过无奈,不由得叹息一声,颇有感触地说:“云娘,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性格便决定这个人的命运。这是没办法的事。”
云娘也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又叹息一声,道:“所以,奴婢一直很心疼,也很担心殿下。昨夜,王妃也看到了殿下对闵姬,对那干秀女的态度。他是越发让人害怕。可奴婢到底是看出殿下对王妃不同。所以,今日斗胆,倚老卖老,恳请王妃好好对待殿下,不要让殿下伤心。”
云娘一说完,竟是跪在赵锦绣面前,道:“请王妃答应奴婢。”
赵锦绣心里一怔,来到锦王府之前,自己也是想过,如果不能顺利逃脱,那么就使尽浑身解数,看能不能与桑骏好好过。
可是,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桑骏压根儿就知道自己是林希,且利用自己摆了一局棋,要将萧元辉等人都引来,一网打尽,还是其他处理,赵锦绣不知。但两人的关系到这个份儿上,就是变味了。
何况,现在牵扯进了江慕白。虽不知他到底为何而来,但他说过要带自己走。这是很高难度的事,且现在自己是桑骏的准王妃,带走自己,就是与桑骏为敌。如今,桑国正如日中天,是七国里最强,江慕白不怕与桑骏为敌,就算他有其他企图,而今自己都必得要跟他走。
“王妃——”云娘出声提醒。
赵锦绣回过神来,觉得那是一副很重的担子,又看着云娘恳切的目光,而明云欢与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近了。
所以,赵锦绣蹲身扶起云娘,道:“我尽力而为。你也说了,他对我只是有些不同,结果,谁也不知。”
云娘也趁势站起来,又是一福身,道:“奴婢谢过王妃。王妃只需文火熬粥即可,太急怕适得其反。”
赵锦绣讪讪一笑,有些不自在地往竹榻边走,云娘也只道是赵锦绣害羞。
明云欢和两个丫鬟端了几盘子果脯,高高兴兴地进来,赵锦绣却是一笑,道:“我乏了,你暂时放着。”
说完,便是快步往屋里去,也不许明云欢来伺候,只是关了门,脱了衣衫,兀自躺倒雕花木床上。
却是横竖睡不着,只得闭目养神,不由得又将那些拿来回忆一遍。头脑里乱糟糟的,一直想不明白这桑骏为何就对自己好了?如果只是想利用自己,那么囚禁起来就是了,偏偏早上还那么温柔,像是要出门的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告别一样,如果再浪漫一点,怕是出门前的亲吻都得整出来。
莫非——,赵锦绣心里一怔,又不敢那样去想。但偏偏又觉得每样证据都指向那个结果。
“唉。”赵锦绣叹息一声,烦躁地翻个身,却听得极轻的笑声。
赵锦绣一警觉,却是没动,已然躺着,身子已作防备状。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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