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后,桑骏将那那白锦折叠整齐,放入怀中,有从怀里拿出药丢给赵锦绣,命令道:“帮我上药。”
赵锦绣为他抖上那药,止了血。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他这是制造落红,只是为何他会怕云娘看到没有落红,照理说,他作为桑国翻云覆手的人,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桑骏却像是看出赵锦绣的疑惑,不紧不慢地说:“锦王府邸的规矩,若是不洁女子侍寝,皆赐白绫三尺,毒酒一杯。而你——,本王还没有验证出,本王大婚,到底有多少人来参加,本王也就勉为其难为你做这些,他日,本王会让你一一还来的,包括木森的感情,木森的命。”
桑骏说到后来,格**鸷了。
赵锦绣一垂眸,心里想:你不想我死就直接说嘛,后面还要画蛇添足地说那么句膈应人的话。这男人真是别扭。
赵锦绣耸耸肩,不接他的话,而是问:“殿下身子不适么?”
“嗯?”桑骏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锦绣拢了拢衣衫,面上颇为关切,小声地问:“适才,奴家听云娘说汤药——”
桑骏脸色一沉,眉头一蹙,语气也不是很好:“本王没事。”
赵锦绣没想到这人这么大反应,疑惑万分,语气有些落寞地说:“归根到底,殿下还是不信奴家。如今,奴家在这锦王府,还能如何?”
“难道作为林少将军,凤楼三公子,你竟不知信任是多么可笑的举动么?”桑骏一笑,眉眼全是森寒。
赵锦绣肚子咕咕叫,施施然坐到桌边,等着饭菜的当口,不紧不慢地说:“清者自清,桑将军的事与奴家无关,殿下是运筹帷幄之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殿下自然会清楚。而今,奴家只是想知道桑将军如今情况如何,不知殿下可否告知?”
桑骏靠在梳妆台边,微眯着双眸,打量赵锦绣一番,继而咄咄逼人地问:“如果他还活着,你要嫁给他吗?”
赵锦绣低下头,道:“如今,奴家是锦王府的秀女,经过昨夜,殿下觉得奴家有退路么?”
桑骏倒是不语,一直待云娘带着一干人布好菜,他也没说话。
只是在云娘要为赵锦绣夹菜时,桑骏却是一屁股坐在桌边,不悦地命令:“统统滚出去。”
云娘有前车之鉴,立马对一干小丫鬟挥手退出去。
赵锦绣撇撇嘴,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兔肉还没丢到嘴里,桑骏却是漫不经心地说:“那些个杂碎,来得倒是快,看来这盘棋,倒是很有趣了,不过——”
桑骏说到此,停住了。
赵锦绣抬眸迎着他的目光,那眸光里带着笑,却是阴森森的寒,赵锦绣不由得一蹙眉头,嚼着兔肉,含糊不清地问:“不过什么?”
“不过,没有人可以带走你,这令州是本王的地方。”桑骏微微一笑,尔后端着酒杯轻抿一口。
赵锦绣心里一寒,这话难道是在暗示他知晓江慕白的存在?
“许如月,你这辈子,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得呆在本王身边,你要死,也得事先得到本王的允许。如果,你若是动什么别的心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你在乎的那些人,统统千刀万剐。”桑骏说得很平静。
赵锦绣却是听得惊心,这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么?可赵锦绣毕竟是赵锦绣,面上还是平静无波,一边对付着美味的兔子肉,一边轻笑:“殿下对自己倒是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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