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当然,若是大师姐不信,可以问一下殿下。”
女子深深瞧了赵锦绣一眼,便一言不发,转身入屋内。
赵锦绣百无聊赖踱步到一旁的桃花树下,踮起脚尖嗅那花香。她想看看,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幻象。桃花的香味淡淡的,带着一丝丝的甜,还有细微的粉末悬浮着,搔着鼻子痒痒的,很想打喷嚏。
幻象再厉害,也有破绽,赵锦绣想。一定能够找出蛛丝马迹的。
正在这时,那大师姐去而复返,站在廊檐下,笑道:“如月,恭喜你。”
“嗯?”赵锦绣望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大师姐,觉得很莫名其妙,她说什么恭喜。
大师姐却是掩面笑得花枝乱坠,笑道:“如月如此聪慧,也这般气度,到底是配得上桑骏的。”
赵锦绣隐约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听懂,一脸狐疑。
大师姐向她招招手,道:“去吧。木森在屋里休息。”
赵锦绣客套地说了句多谢大师姐,虽然心里有些担忧这是个圈套,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
刚跨进去,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弥漫在鼻尖,抬眼看到一面屏风式的神龛,上面摆放着香烛,果盘,正中贴着家神主位,下面是几块牌位。光线太过昏暗,赵锦绣也只是扫一眼,只是见着个“云”字。
“如月,去吧,他身子不好,等一下还要清除一次毒。”大师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大师姐。”赵锦绣恭顺地回答,那大师姐指了指这神龛旁边的门,道:“那后面的木楼梯沿着上去便是了。木森在上面休息。”
赵锦绣谢过大师姐,穿过神龛旁的一道门,果真瞧见一架木楼梯,盘旋着往上。
沿着楼梯往上,便来到一间屋子门前,抬手敲门,还没敲下去,门便打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王云,他立马让到一旁,对着赵锦绣略一鞠躬,道:“王妃,殿下已恭候多时,请。”
“原来是王御医。”赵锦绣瞧了瞧他,想起上一次见面,他来为自己整治,带着个扮嫩的童子。还莫名其妙塞过来一盒东西,虽然是去除蛊毒的香囊,但是到底是太过于诡异。
“正是臣下,前些日子,多谢王妃替臣下脱困。”王云恭敬地站在一旁。
赵锦绣并未答话,兀自打量这屋子,这里显然是外间,简单的桌凳,两个青瓷的大花瓶,最显眼的是角落里的一只大木桶,应该是沐浴之类的。
屋内飘着淡淡的香薰,凭着做香料生意的直觉,这应该是上好的安息香“翠云罗”。赵锦绣淡淡一笑,道:“翠云罗,果真是名不虚传。”
“王妃睿智。”王云赞道。
赵锦绣往里走几步,尔后又转身对站在门外,正欲带上门的王云说:“你那童子如今没有跟来?”
王云脸色一怔,闪过一丝尴尬。赵锦绣瞧见,心里明了几分,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立马转了话题,问:“王诀神医可有消息?”
王云脸色一缓,放松不少,道:“已赶回来,就两三日的事情,王妃无须记挂。”
赵锦绣“哦”一声,这吩咐他退下。
门被掩上,屋内寂静无声,光线不太明亮,影影绰绰的。赵锦绣站在里间门口,隔着珠翠帘子,只瞧见雕花木架子上的八角熏香炉缭绕着烟。还可看到屏风的一角的,那屏风应该是丝质的绣品。
想必那床应该是在屏风后,令州的房间布局讲究风水,也是这般大同小异的。桑骏身子不适,想必就在那床上。
这会儿,赵锦绣忽然犹疑,一时想不起自己到底为何要来见桑骏。只是想到要永久的离别,所以来告别的吗?
“怎么?一心想来见我,到了反而不敢进来了?”屋内响起桑骏的声音,只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带着丝丝的暖意。
赵锦绣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可是没有说出话来,还是在那里站着。心里竟是慌乱,不知如何去面对桑骏。
桑骏却是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贯冷峻的脸上挂着笑,眼睛眯着,打趣道:“瞧你这样子。倒是少有了,不进来,难道要成木雕伫立在这里?”
赵锦绣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小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今瞧见没事,我走了。”
她是慌得不得了,转身就走。桑骏上前将她一拉,道:“你瞧了没瞧,怎么就判定没事了?这可不像是狠戾果决的锦王妃。”
这家伙竟然在打趣自己。赵锦绣不悦地甩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能说这种欠揍的话,证明死不了。”
桑骏抓着不放,低声说:“月华,别闹,让我好好看看你。”
这话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唰”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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