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峰上,演武场中,伴随着不可置疑的霸气之语,秦不悔携惊人之势,傲然现身。
“小师弟。”封不平神色略显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英姿不凡的年轻人,心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惊讶。
适才,秦不悔这一手纵山而下的轻功让他意识到,这个久而未见的小师弟恐怕真的如江湖中所传言的那样,拥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
“三位师兄,没想到咱们一别二十余载,今日再会,却是这般情景。”秦不悔对三人点了点头,神色淡然的说道。
“昔日之因,今日之果。”封不平回道:“当日气宗用卑鄙手段强占了华山,就已经注定了会有现在这种局面出现。”
“小师弟,听你刚才的意下之意,是准备帮岳不群一起对付我们了?”成不忧问道。
秦不悔毫不迟疑道:“这些年华山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我绝不允许它再出现任何的差池。”
这言下之意已然再明显不过,封不平三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哼!”丛不弃一声冷哼,直接摆起了师兄的架子,毫不客气的指责道:“秦师弟,身为剑宗门人却自甘堕落和气宗之人混在一起。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了欺师灭祖的大罪。”
秦不悔闻言,扫了丛不弃一眼,却没去理他。
直接对封不平说道:“封师兄,你此番重上华山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夺取掌门之位,重振剑宗。
可这说到底都是咱们华山自家的家事,你现在却带着这许多的外人一同前来,如此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
“秦师弟此言差矣。”人群中,一个双眼泛黄,像是得了黄疸病一般的人,接口道:“咱们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这乃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情。
今日若是你一派之事处置不当,岂不是让其余四派也一起让人耻笑。”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南岳衡山鲁连荣鲁师兄。”秦不悔看了看此人,冷笑道:“没想到鲁师兄还是个热心肠,居然不辞辛劳的从衡山大老远跑到华山来助人为乐。”
鲁连荣的心胸向来不甚宽广,听得秦不悔语带讥讽,当即便脸色不愉,厉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等今日前来华山,就是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师兄清理门户中奸邪之辈。”
“奸邪之辈?”宁中则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直言问道:“我华山有‘君子剑’和‘剑掌双绝’侠名远播,名震江湖,却不知鲁师兄你的绰号叫作什么?”
鲁连荣闻言,老脸顿时一红。
他虽然号称‘金眼雕’,但是别人背地里叫他‘金眼乌鸦’的事情他又岂会不知。
恼羞成怒之下,只得用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对着宁中则怒目而视,却又哑口无言。
“师姐何必动怒。”秦不悔对宁中则劝道。
而后又对鲁连荣道:“鲁师兄,听我一句劝,别稀里糊涂的被人当了枪使。
倘若你当真一不小心在这华山之上弄得枪断杆折,相信莫师兄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于我。”
“行,姓秦的,算你狠。”鲁连荣如何会听不出秦不悔的言外之意。
想到当初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惨死的丁勉和费彬,他果断选择了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句不太狠的狠话后,灰溜溜的下了华山。
看到鲁连荣被秦不悔三言两语给挤兑走,封不平讥讽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师弟这些年在岳师兄的身边耳濡目染,倒是学的一副好心计。”
秦不悔不以为意道:“江湖险恶,小弟也是逼不得已。”
“诸位,敝师弟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今日之事乃是华山派的家务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岳不群作为华山掌门,直接下了逐客令。
九帮十八寨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犹豫不绝。他们虽说是来给封不封助威的,但是此刻事情明显已经跟原先计划的有所不同。
“既然岳掌门都发话了,华山派的家务事我们也确实不太方便插手,封大哥,我们就先告辞了。”说话之人站在前排,明显是这些人的领头人。
此情此景,封不平成为华山掌门的几率已然是微乎其微,他们自然也没必要再为了他,而过份得罪岳不群和秦不悔。
所谓江湖义气,在遇到生死存亡之际,多半儿都会变成表面兄弟。
“岳不群,左盟主的五岳令旗在此,难道你还想抗命不成?”看着身边的帮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钟镇也终于沉不住气了,再度将五岳令旗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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