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幽州城,熟络得不行,一路上连连避过那些个搜捕的官兵,很快就到了城门之下。
徐真并不知晓高履行听从了慕容寒竹的计策,故意放松了城防,只道府衙的兵力都用在了搜捕之上,故而城守空虚,见得南门守军寥寥无几,青霞子遂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与爪钩,小丫头身轻如燕,轻易上了城头。
那守城的卫士连连打瞌睡,也不觉有异,凯萨飞身攀上城头,三下五下就放倒了上面的卫兵,徐真等人终于越过城墙,回到了营寨之中。
且说张久年走了之后,这三百亲兵就托付给了薛仁贵在照看,这薛仁贵有勇有谋,胆色过人,见主公等人迟迟不归,正考虑着要不要趁夜潜入幽州打探消息,突然见得主公归来,自然是欣喜无比,营中守候的弟兄们也终于可以安心歇息去了。
既出了城,徐真也不敢多留苟仁武等人,然而苟仁武见得徐真的亲兵纪律整肃,杀气腾腾,与幽州城那些郡兵和府兵截然不同,心中顿时凛然,迟疑了一番,最终还是开了口。
“徐将军,实不相瞒,我家中遭这高狄狗贼陷害,除了这个妹子和老先生,再无其他亲人,天下之大,也没个容身之处,我想...能不能...追随将军麾下...还望将军能够收留!”
徐真也是稍稍讶异,但很快就淡然,这青霞子虽然对他们下药,但一手诡异幻术却比摩崖还要高超,小丫头精灵乖巧,生性活泼,坦诚率真,而苟仁武虽然身份不明,但武艺高深,箭术更是出类拔萃,如此人才,徐真还真就不想放过。
既然苟仁武主动开了口,徐真也就顺势而为,收了这三人,命人取来军装,将三人带入营中好生安顿。
张素灵惊魂甫定,徐真少不得一番抚慰,这小丫头心思活络,其实早已没了大碍,可又贪恋徐真的安抚,故意装出一副虚弱惊怕的样子,将徐真留在了自己的营帐之中,直到这丫头睡着了,徐真才回自己的帐篷。
周沧背负多处箭伤,已经在军医营接受刘神威的治疗,这汉子真真有典韦之遗风,中途面不改色,谈笑自如,将徐真等人在幽州之作为都说道出来,引得刘神威等人惊呼连连。
一夜无话,这才天蒙蒙亮,幽州城已经热闹非凡,城门轰然开启,入城出城之人络绎不绝,往来商客更是早早就守候在了城门前,等待通关。
徐真早早起了身,修炼易经洗髓内功心法,凯萨似乎对昨夜昏睡以致无法救助张素灵而有所愧疚,与徐真知会一声,就到张素灵营房之中去关照。
薛仁贵治军有度,与张久年可谓一文一武,将三百亲兵治理得井然有序,原本每日都由周沧带头操练,如今周沧受了伤,任务也就交给了薛仁贵。
这薛仁贵也是个奇才,居然擅使双枪,且这枪似矛非矛,似戟非戟,有些像勾镰,又有些似斧钺,比一般短戟要长,却又比长枪要短。
营中正操练得火热,看得苟仁武心头火热,在诸多军士的怂恿之下,居然与薛仁贵来了一场比斗!
但见薛仁贵如出海白龙舞风雨,苟仁武似降世麒麟搅雷霆,一来二往居然不分上下,连徐真都为之啧啧称奇,周沧手痒难耐,正要上场切磋,却见得幽州城门方向,尘头轰轰飞起,一队人马驰骋而来,粗扫之下,不下八百之数!
被缚于辕门之下示众的高狄见得幽州军前来,顿时大喜,指着徐真就大笑着骂道:“哈哈哈!让你托大,今日看你如何离了幽州!”
这话还未说完,张素灵上前来,啪啪啪左右开弓,将高狄打成了猪头,剩下的那半口牙也都掉了一地,今后估计连硬饭都吃不香了。
弟兄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集合起来,三百亲兵顿时杀气腾腾!
徐真按刀而立,守在辕门下,微微挑眉,只见幽州骑兵滚滚而来,为首者傲岸勇武,脸上却缠满了渗血的绑带,不正是昨夜的幽州果毅都尉杨庭么!
这杨庭倒拖马槊而来,到了辕门外三丈处才勒住了马头,于马背上朝徐真行了一礼,这才朗声道:“幽州果毅杨庭,见过徐将军,军务在身,不能下马致敬,还望将军见谅。”
徐真微微摆手算是回礼,淡笑着问道:“不知杨果毅到此,有何贵干?”
杨庭暗自咬了咬牙,这才高声宣布道:“幽州府长史高狄,为祸为害,欺压民众,鱼肉百姓,胆大妄为,又擅自欺瞒,拖延忠武将军及一干亲兵入城过关,关押徐真将军及将军亲随,罪大恶极,今奉刺史高履行之命,特来缉拿归案!”
诸人闻言,无不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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