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溪跳下马,额头上一滴汗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潍娅公主乃我北朝上宾,不得有失。如此危险的举动,朕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他的话语里透出一丝恼意,黑着脸吩咐随行的丫鬟将潍娅公主带回房间休息。
经历了这么一遭,潍娅公主的火爆脾性总算收敛了一些,再没有想出什么花招来反驳他。只是她回到住处,却被北夷王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父王早就告诫过你,到了北朝来,不像在自家那么随便。你偏偏不听,在大殿上处处找麻烦就不说了,还惹出这么多祸事来,是想让你父亲这张老脸无地自容是不是?”
潍娅颇有些委屈地皱起眉头,大声地回应说:“儿臣也是为了我北夷啊!父王你也不看看,盟约里订下的那些条件,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也就罢了。若是我们一再忍让,今后就当真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儿臣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告诉他们,我们北夷也不是软柿子。不过那皇帝倒真有些本事,以前是儿臣小看他了!”
“你以为一个绣花枕头,能带领北朝走到今日这般强大的地步吗?如今的北二世,和他父亲一样,是个有魄力的君主。本来当初因为一群马贼扰乱边疆而导致双方交战,就是一个错误,如今加上你一顿胡搅蛮缠,我还能拿什么来让北皇相信我们议和的诚意?你这是要看着我们北夷真的被灭族才甘心呢?!”北夷王捶胸顿足地说。
“祸是儿臣闯的,就让儿臣一个人承担,不会连累到族人!”潍娅忿忿地说。
“承担?你怎么承担?如今我北夷内患不断,本想通过盟约,请北朝施以援手,剿灭横行的马贼和反动力量,现在被你一搅和,要想借兵,可就难多了。”北夷王叹了口气。
“北朝若真是这样小气多疑,一定要我们做保证的话,那就让儿臣留在北朝当人质好了!”潍娅挑眉说道。
“人质?你在胡说什么?”北夷王大呼。“你父亲再不济,也不能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工具啊!”
“父王,你听儿臣说完啊!儿臣之所以留下来,一方面为公,一方面为私,这与父王你的能力没有任何关系。”潍娅不以为然地说。
“为公和为私?”北夷王皱起眉头,露出不解的神情。
“为公,自然是为了我北夷的黎民苍生和国家大计,我们现在急需北朝的帮助,不得不低头。在我们彻底平定内乱之前,儿臣可以一直留在北朝,这样他们就能放心派兵。为私,儿臣就是不服那北皇,一定要找到机会赢他一次才甘心!这样的话,只有留在北朝才行。”潍娅公主解释说。
北夷王打量了她一眼,怀疑地问道:“就为了赢他?”
“那当然!你看他今天那副傲慢的模样,好像与我们议和是给了我们多大的恩惠似的!凭什么?我就不信,他北朝处处都好,我就没有一点能比得上!”潍娅愤愤地说道。
“不对。你不只是为了赢他一次那么简单。”北夷王也不是傻子,刚才潍娅那话说得虽然还算合理,但也不能构成她留下的全部理由。忽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追问道:“潍娅,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北皇了吧?”
潍娅扬了扬眉梢,毫不扭捏地说:“没错,儿臣就是喜欢上他了!儿臣不但喜欢他,还想要嫁给他!”
“这可不行!”北夷王好像被吓得不轻,连连摆手。“咱们草原上那么多好男人,向你提亲的王公贵族也不在少数,你何必要舍近求远?”
“有什么不行?虽然他是傲慢了一点,但的确是英雄般的人物,这一点是那些庸俗的男人没有办法比的。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你的女儿。如果女儿能成功,有了他这样的女婿,对我们北夷族不是更有好处吗?父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潍娅撇嘴说。
“北皇的确是英雄,但英雄未必就能做好丈夫。你在我们北夷随便挑一个驸马,就能得到独一无二的宠爱,可这北皇却有后宫佳丽三千,你若是嫁过来,也就只是众多妃子中的一个,就像那南朝公主一样,这是委屈了你啊!”北夷王语重心长地劝说。
“后宫佳丽三千又怎样?那南朝公主能来和亲,儿臣为什么就不能?而且她是被迫,儿臣是自愿,这根本就不能比。再说了,儿臣又不会急着嫁给他。虽然儿臣喜欢他,可也不会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况且儿臣也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父王你只需要告诉他们,让儿臣留在北朝做人质,其他的事情,儿臣自会打算。就算他现在有后宫三千,以后儿臣也要让他只为儿臣一人专宠。”潍娅自信笃定地说。
“那就更不可能了!你难道不知道,这北皇是出了名的薄情寡性,你若是想让他动心,怕是难于登天,白白耗费了自己的青春!”北夷王更加担忧。
“父王,你就对你女儿这么没信心?他以前是薄情,可是遇到儿臣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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