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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艳歌

素色艳歌 雪色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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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无论你怎样选择,都会成为后悔的原因,但替别人考虑,即便苦了痛了,或许也有遗憾,起码可以给自己一个慰藉的理由。

  很多时候,人只是误会了自己,然后,却在夏秋冬才意识到春天已经错过,回不去了……

  想把杂乱的过往变成文字梳理一下,真的很久了,却不知如何起笔。因为,有些人已经故去,有些事也已是残存,尤其,有些东西又牵涉了太多现实,希望不要伤及无辜。

  6年前的国庆节同学聚会时,小洁还大言不惭地说:“我从没后悔过,姐们儿我就是敢说敢做,敢作敢当。”可是,就在不久之后,2009年的初冬,她却不得不说,自己的余生真的只能被后悔折磨了,因为,人生没有如果。

  小洁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妈妈是医生,爸爸是部队干部。东方、强子、小军、于皮还有大海和逗子哥俩,他们比小洁大几岁,但也都是70后。他们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院子里男孩子特别多,只有少数的女孩。所以,小洁从蹒跚学步就是院子里那些哥哥们带大的。后来,当东方去世后,强子曾对小洁说过:“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见过你是小小孩时候最可爱的那个样子,我真是下不去手,否则,我管你是男是女,先打你一顿再说……”而洛仔虽然也是70后,但他的生活却与这些人没有任何交集,他生长、工作都在南方,命运却硬是把他塞进了小洁的生活里。

  90年代大学毕业的小洁,她是扩招前的大学生,如今却没有正式工作,只是给别人打工,同时,业余时间写写东西,也算没有荒废了自己的特长。其实,原本是有的,一个非常好的工作。只是因为时间上不方便照顾孩子,就辞了。好朋友都替她惋惜,她却不后悔,她说自己并没失去什么,相反,确保了陪伴孩子一起长大。

  她独自把一个孩子养大。关于这个孩子,说什么的都有,但她才不管。很多一家人养活一个孩子的都说很累,而她好像不这么觉得,她乐乐呵呵地就过来了。

  孩子叫凡凡,已经上了大学,一个不错的大学,而且他从小就很优秀,很全面。

  雪色的思念

  凡凡大了,他去住校了。小洁自嘲,成了留守老人。她没有原来那么忙碌了,过多的空闲给了她太多时间去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想起了东方,想起了那栋熟悉的楼里4楼那个新房,也想起了他,洛仔。

  尤其是每每想起那个在她心里住了10年的洛仔,都会极其复杂。想他,有时候恨不得立刻见到他。可是,见到了又能怎样呢?10年,她小心翼翼地把他藏在心里,几乎不敢轻易对自己提起。她怕伤着自己。

  洛仔,南方某知名媒体记者,10年前他来到小洁所在的城市采访,因为采访的事件与小洁认识的人有关,阴差阳错就认识了。他瘦瘦高高的,算不上多英俊倒也透着几分书卷气,一双小眼睛,笑起来坏坏的。就这人,如果是拿照片来相亲,怎么给他PS,小洁也不会动心。可是,至今小洁也想不起来,想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怎么他就被嵌在了自己的生命里。

  从凡凡很小的时候,小洁就担心孩子会不会太阴柔,可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也不给别人添乱,单身的年轻女子得懂得避嫌,所以,她几乎不跟男同学、男同事有私下的接触。

  洛仔是外地人,对他,小洁没那么多顾虑。小洁也希望已经上了小学的凡凡能接触成年男性。当洛仔请小洁母子俩吃饭,小洁答应了。

  路上,他领着凡凡。乍暖还寒的晚风中,他热乎乎的大手紧紧攥着凡凡的小手。他不时低下身去又温和又亲热地跟凡凡说着话。凡凡使劲仰起脖子看他笑眯眯的脸。一路上说了很多话,也许洛仔完全都忘了,但有一句却让凡凡记到现在,他说:“凡凡想吃什么,跟爸爸说,爸爸给买。”

  凡凡马上伸出另一只小手牵住妈妈,他喜悦地看着妈妈。妈妈并没听到洛仔的那句话,也没注意到凡凡那一刻的无比幸福。而实际上,这种被爸爸妈妈一边一个牵着小手的感觉对于凡凡来说是他整个童年唯一的一次享受……

  后来,洛仔说,男孩子应该多参加集体项目的体育活动,于是给凡凡买了个篮球。

  临走,他把订机票的小纪念品——塑料的飞机模型送给了凡凡。

  他还做了一件事。他紧紧地拥抱了小洁,深情地口勿了她。

  洛仔走了,没再来过。

  凡凡却时常问起:“爸爸为什么还不来呢?”小洁只好轻声说,不好叫爸爸的,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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