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骑着那个时代在农村人人都羡慕的老师家林摩托车,农村人又叫‘泥工子’载着虎子就直奔镇医院。
所谓的医院,其实也不大也就是用红砖砌起来得三间小院子,一间是放的药品的房间,一间是病房,另外一排房子就是门诊加上食堂,不大不小占地也就十几亩的样子,在镇里可是大建筑了。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小小的医院已经围了好几十个人,围在外面看热闹,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哭喊声,听得我心里一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让一让,让一让啊!让我进去一下!”我一边叫喊着一边推开人群挤了进去,这时才发现,同村的张婶儿正扑倒在医院门前的院子里大哭。
“造孽哦,叫你一天莫管闲事,你就是不听喏,这一会好了吧,留我们娘两个哪么活哦...呜呜呜...”
张婶儿一边哭一边数落着,我一听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拉住身边的一个人一问,才知道,张婶儿的老公张叔当时在刘叔发疯砍伤刘婶的时候,张叔第一个冲了上去,结果被刘叔拿剑捅了一刀,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我心里一阵可惜,看着张婶儿哭得凄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连忙朝着病房那边走去,虎子跟在身后不说话,显得有点沉闷。
“生哥儿?过来,你爸在这边!”
就在我进入病房的时候,像是大通铺一样的买十平米的房间挨着挨着摆了十几架木板床,此时你里面也围满了人,我一进屋到处张望着想找我爸我妈,就听到有人叫我,我一看是我们邻居李叔,也是虎子的二叔,见到我们两个连忙招手。
我连忙朝里面挤过去,经过一张张床,才发现上面躺着的都是村里的熟人,有七八个,身上都沾满了血迹缠着纱布,有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有的还好只是脸上苍白,他们的上多多少少都是在手上、腿上没有什么致命伤。
等我挤到我爸的床前,擦发现我爸上衣都脱掉了,胸/前缠了一圈的纱布,甚至还有淡淡的血迹渗透出来,我父亲咬着牙脸上苍白无比,显然是很痛/。我妈就在一边拉着我爸的手抹着眼泪。
看到我爸胸前产的满满的纱布,顿时我眼睛一红,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虽然这几天老是跟他们吵,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爸,血浓于水。
看到我来了,我爸che着嘴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对着我和我妈吼道:“来啦?哭么子哭,哪来的那么多猫儿尿流,我又没死!”只是声音中气不足,怎么听着也没有一点火气。
“爸——!你要不要紧?”我站在床边上抹了一把眼泪低声问道。
“你爸还好,只是被刘老汉(刘叔)拿刀子把你爸xiong面前拉了一道口子,有十来公分长,流了不少血。”这时候一旁的李叔跟我说道我爸的伤势,听完我的心稍微的放下了,不致命就好,总好过张叔现在都天人两隔了。
那时候医院没有那么多麻醉药,医院条件也不好,除了一些消炎药还有一些只普通头脑发热,感冒的西药和注射剂之外,大多数都是中药,就连中药材都是农村里自己人上山采了卖给医院的,所以我爸他们几个受了伤的人都没打麻药,就很疼,只能咬着牙忍着。
我和他们说起张叔的时候,他们都叹了一口气,说张叔运气太背了,而且要不是当时张叔扑上去,这时候刘婶估计也和张叔一样了。
我问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们跟我说,刘叔把手割伤之后,流的血都被手上的剑给吸了,之后他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眼睛血红,嘴里喊着,杀了你们、要你们给我陪葬什么的胡言乱语,刘婶见刘叔发疯就上去拉他,结果他以舞手中的长剑就将刘婶拉她的那只手其手腕砍断了,刘婶痛的倒地惨叫,刘婶挥起长剑就要砍刘婶的头。
他们在边上看着都被吓到了,眼看着刘叔的剑就要落下去,那么锋利的剑要是落实了刘婶哪还有命在,旁边的张叔说时迟那时快,抄起一块石头就砸过去,砸到刘叔的头上,一个踉跄才救了刘婶一命,之后张叔招呼几个人过去要将刘叔绑了,结果后面几人慢了一步,刘叔对准张叔胸口就是一刀,顿时就鲜血直流,后面的人吓得不行,几个人才赶快打掉刘叔手上的长剑,将他按在地上。
看见张叔被捅了一剑,血流不止,其他人赶忙叫人帮忙把他抬到拖拉机上送到医院,谁知道还是没有用。
“刘婶了?怎么没看见她?”
我望了一眼病房,没有看见刘婶,不由疑惑的问道。
“你刘婶手都断了,这医院不敢接,没有麻药,药物也不足,安排人把他送到县医院去了,估计那只手是保不住了!”
李叔叹了口气说道,心情很复杂,我的心情同样是复杂不已。
“后来了?刘叔怎么样了?他好了吗?”我继续追问道,出于好奇。
“他跑了!”
“跑了?怎么跑了?”听到李叔的话,我顿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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