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我躺在床上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揉眼睛,感觉到一阵烦闷。
我以为是父母又再因为我辍学的事情吵闹,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而我也听烦了,甚至对我的父亲和母亲产生了抵触,因为每次到吃饭的时候或者闲下来的时候,他们两总是要对着我吼一顿“好好的书不读,难道要学我们种一辈子地?”
听得多了渐渐地就越来越烦,渐渐地就不理他们,关系就越来越疏远。
其实这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家里本来就穷,一年到头弄点钱全部送学校去了,过个年好一点的年货都买不起,新建起来的土墙房还借了两三万块钱,如果我继续考大学,家里的债会越背越多,那时我单纯的以为只要我不上学,家里的情况就好起来。
同时还有其他几个原因导致我辍学,第一个原因就是上了高中我转到了县城里的重点高中,因为喜欢一个女孩子,被同样喜欢那个女孩子的一个二世祖给收拾了一顿,一番威胁不敢去上学,而又不敢跟家里人说,又不敢去学校,怕被打,所以直接辍学。
听到外面的吵闹,我的心情霎时间就烦躁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出去打算对着父母发一阵恼骚,大不了离家出去打工,我心里这样想到,谁知道出去之后却发现,他们讲的完全不是我的事。
我走出大门,便看见父母和村里的一个村民聊得津津有味,似乎在讨论什么,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叹,因为村里的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多数都是沾亲带故,我一看那人是村头的刘叔,揉了揉头就走过去对着他叫了一声“刘叔”
而这时刘叔看见我出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冲着我笑了笑说道:“哟,唐生起床了,不多睡会儿?这太阳还没偏呢!”
我呵呵一笑,知道他说的是反话,看了看太阳已经偏了,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在农村这个时间段多数人都是在地里干活,而看刘叔和父母的样子,手里拿着锄头,和工具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
“叔,你们在说什么了?”我好奇的对着刘叔问道,不知道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竟然还跟我爸我妈说了这么久。
听到我的话后,只见刘叔把手中的一件东西递给我,兴奋地说道:“你看,这是什么?是我今天上山挖药材在李胜恩屋场挖到的,你看可是个好宝贝,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应该只很多钱呢!”
我接过刘叔手上的东西,拿在手上打量起来,从外观上乍一看就像是一个一米多长的干树棍,但是拿到手上却很有分量最起码有七八斤重,外面裹了一层不知道是泥土还是什么的东西黄黄的,我一看还是金属的,仔细一观察像是一把长剑模样因为有一头有手柄的样子,我用手抠了一下,顿时掰下一大块,而刘叔看到我的动作顿时吓了一跳心疼的不得了,从我手中将这个东西抢了过去。
“哎哟,生哥啊,你轻点哟,整坏了可就不得了,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值钱得很!”刘叔一把从我手里夺过去,就捧着金元宝一样将他捧在怀里,对着我不满的说道。
而这时候我爸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小娃儿烂求整么子,你给人家整坏了咋个弄?”
听到我爸责怪的语气,我心里就是一阵气愤,看着那个铁疙瘩,露出一抹不屑的嘀咕道:“啥求子破铜烂铁,还值钱,卖废铁都没得人要!”
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屋里走去,而这时候身后传来我爸发火的声音:“你个娃儿那么说话滴,信不信我抽你?”还一边跟刘叔道歉:“老刘,娃儿小不晓得四(事)尼莫放的心理(你别放在心里,土话)”
进屋没多久,我爸妈跟刘叔不知道又说着什么,聊了半个小时还没打算停下来的意思,我洗了把脸,懒得刷牙,走到厨房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锅碗瓢盆,走到门前对我妈大声叫道:“妈——早上剩的饭了?我吃什么?”
我么听到我的叫喊,没好气的回头瞪了我一眼:“要恰饭自己弄克(要吃饭自己做)又不是没长手!”说完又回头继续跟刘叔有说有笑似乎再商量着什么。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厨房翻了半天,最后拿出鸡蛋和面条打算煮个鸡蛋面凑合一下算了,等我吃完玩,出来才发现,刘叔跟父母早已经聊完了,没见了人影。
我估计爸妈是上地里干活去了,而刘叔则回家了,我吃完饭感觉浑身没劲,懒病又犯了,打开电视躺在床上,一个台有一个台的换着,没有什么好看的,最后拿出手机翻出最近刚出的QQ,登陆上去。
那时候用的手机还是类似于现在的老人机,还是数字键的,有很多牌子都叫不上名来,而我用的手机是一部翻盖的手机,是考上高中进县城的时候,死皮赖脸让我爸给买的,牌子是‘王牌’的,大写的‘TCL’三个字母,拿到手机之后让我高兴了好一阵子,几乎是手机不离手,但同样因为手机,我的学习也渐渐的下降,上学的心思越来越淡,学会了上网以后就对外面的世界更加的好奇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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