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吾军已有三万,对面江东水军亦不过三万。此正是破敌之时,宁愿为前锋,斩贺齐之首来献。”甘宁面目严肃,冲高坐堂上的黄祖进谏道。
“哼,三万对三万,只是五五之数,如何能斩得对方大将首级?”黄祖耷拉着眼皮,不缓不急道:“甘校尉莫非还以为是做水贼之时,可任意行事。”
“你!哼!”甘宁大怒,甩手离了席案,转身离去。
“真是匪性难改!”黄祖看着甘宁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摇摇头。
“大人,甘校尉性情直爽,且新投大人,立功心切,故此失态。还请大人勿要怪罪。”苏飞在一边急忙道。
“哼。”黄祖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心中却暗自发狠,有吾在一日,甘宁你就休想登上高位。盗匪么,贪图的不就是银钱么。吾先用银钱拉拢你的属下,等你孤家寡人之时,还不是任我揉捏。想到得意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倒让身边的苏飞安心下来,这甘兄,脾气还真直。
“都督,徐盛将军来了。”贺齐正在水寨城楼之上观看水军操演,就闻得小校前来报信。
“徐盛?他不是在虎林屯军么?怎会到此处来?”贺齐大惊,与宋谦对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诧。
“都督。”徐盛已然在士卒指引下登上城楼,见了贺齐当即拜倒。
“文向,你不在虎林谨防杨雷,为何到此?”贺齐问道,只是看着徐盛那烟熏火燎的模样,心中已有极其不好的预感。
“都督,末将作战不利,虎林已被张飞袭取。”徐盛跪在地上,头也不抬,涩声道。
“什么,张飞?他领多少水军袭寨?”贺齐大惊,忙问道。
“非是水军,乃自陆上袭来。其人不知用了何等方法,竟渡过长江,转到吾军背后。军心惶恐,吾出战又被其战败,其趁乱冲击大寨,士卒们抵挡不住,故此失了虎林。”徐盛涩声答道,面容悲切。至于他身后的副将,已将头深深埋下,放声大哭。
“陆上?他是怎么过江的?莫不是插翅飞过来的不成?”贺齐亦是惊诧莫名,顾不得谈徐盛的过错,先想弄清楚张飞究竟如何渡江的,不然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军心不惶恐才怪。
“吾实不知。不过吾料其必是自偏僻处渡江而来。只是到底是何处,实不知。”徐盛道。
“唔,”贺齐默默点头,“公请起,请往大堂详谈。”徐盛这才起身,随贺齐往大堂去了。
“原来如此,”听完徐盛详细讲完当日战事,贺齐若有所思地盯了那旁边的副将一眼,随即道:“如此说来,杨雷必然亦到虎林。”
“正是。”徐盛道。
“杨雷过江,其意在何处呢?”贺齐喃喃道,盯着案上的地图,片刻后忽道:“不好,其志必在吾处。”
“都督何出此言?”宋谦问道。
“虎林往东便是秣陵,往西便是湖口。若是将军,当取湖口还是秣陵?”贺齐不答反问。
“湖口有军三万,秣陵不过一万,自当取秣陵。”宋谦不假思索道。
“不然,秣陵紧邻吴郡,其若攻秣陵,潘璋自会请援军相救。如此,若不能一朝而下,其军危矣。”贺齐缓缓道,“若其攻湖口,则吾何处求取援军?”见宋谦要答,又道:“其攻秣陵,不过是一支孤军,徐州军势虽盛,亦过不了江。若攻此处,则可与荆州水军水陆夹击,如此,吾军危矣。”
“正是,张飞此军乃是一支奇军,兵力绝不多。”徐盛亦道,“故其必攻此处。”
宋谦见二人皆已认定,不由忙道:“如此,吾军当如何是好?”
“吾要先发制人。”贺齐狠狠地一拍桌子,眼睛紧紧盯在地图上那个城池,江夏。
“报,大人,江东水军来犯。”一小校急急忙忙闯大堂。
“什么?”黄祖大惊,忙问:“可探知其军力几何?”
“遮天蔽日,不知多少,正奔夏口而来。”小校头也不抬,答道。
“哦?”黄祖略一沉吟,发令道:“传令下去,吾自统领水军,前往迎敌。”顿了顿,又道:“苏飞,你为中军,护卫左右。陈就,邓龙为先锋,起兵迎敌。”沉吟了一下,又道:“甘宁,你且在苏飞帐下听令。”众人应诺,甘宁亦是应诺。
二军对进,相遇于三江口。陈就,邓龙领千余艨艟在先,占据上游,却将艨艟用绳索相连,于艨艟上设强弩数千张,江东军欲进,矢发如雨,不能前进,只得后退。
贺齐见状大怒,喝道:“此乃吾军存亡之际,安能后退?”当下选小船百余艘,每船五十人,二十人划船,三十人披甲执刀,不避箭矢,直冲上去。贺齐冲锋在前,当下冲至艨艟边,跳上艨艟,砍杀起来。那边陈就见了,急忙来迎,却怎能当贺齐之勇,被一刀砍翻,跌下船去。当下,江东军士气大盛,各自奋勇争先,纷纷跳舷,厮杀不已。
徐盛亦随军出战,其先败于杨雷,再败于张飞,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又见贺齐斩杀敌将,更是暴躁无比,直往前杀去。恰逢着邓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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