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
——比如说他。
若说他在一开始还有些许悔意和不安的话,在彻底投入进去的后期,它们就自然而然地消失无踪了,只剩下满满的‘对付这家伙就该这样进攻’的快意。
拓海稍稍缓过神来,草草地用手背擦试了下湿润的唇角,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一眨不眨。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启介首先等不及了,急不可耐地催促:“喂,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被亲了,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
这话说得实在太欠揍,作为答复,拓海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拳狠的,同时脚下猛踩油门追上前车,任那颗冲天炮头重重地被惯性抛到了挡风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启介倒也硬气,估摸着肿了个包也默不作声,很老实地系好带子,顶着个被打出来的黑眼圈,只有意无意地偷瞄着他的脸色,又鬼祟地频频在那被吻肿了的唇瓣上徘徊。
一路上,拓海就像泄愤般开得极快,升档时也刻意做得不平顺,叫那力道传递到启介体内,胃里排山倒海的。
86很快就停在了高桥宅的门前,情绪渐渐平复、冷静下来的拓海熄了火,却不忙下车,而是趴在方向盘上,面朝另一侧,口吻趋于平静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启介的所作所为究竟要作何解释。
——单纯是想羞辱一下觊觎了他哥哥的自己吗?
态度又不像。
——难道说是普普通通的警告?
倒有可能,可细思又不太对。
——总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启介:“…………”
他深吸口气,竭力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着地面骂了句脏话后,大喊道:“你给我好好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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