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介气闷地重申道:“不说你和她在性格上没可比性,光性别方面,你绝对没有希望了——哥哥绝对是喜欢女人的!”
后半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只恨不得直接撬开拓海的头盖骨,把这念头反反复复地灌输进去。
“啊……”
拓海的嘴唇微张,半晌也只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单音。
从启介的视角看来,他的眸光微闪,在四周朦胧的霓虹灯并不清晰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懵然的似懂非懂,又似是一个在美梦中被人残忍地侥幸、快要哭出来般的受打击。
“……总之你记住就是。”被那抹黯淡给浇了的汹汹气焰无形中消了大半,方才还正气凛然的启介,憋了憋,满腔的不忿像是被扎了个洞的气球似的,只剩下这么讪讪的话语:“别这样的表情,我只是说哥哥不适合你啊!他就是喜欢知性的大胸女,脸还必须漂亮,是类型选择上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错。”
拓海:“……”
根本没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安慰意思,他垂眸,低低地说了句什么,可此时的启介也心猿意马的,即使只隔了半指的距离,依旧没能听清。
“你说什么?”
启介瞥他。
“我说……”拓海咬咬牙,抬起眼来倔强地瞪向他,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道:“我想要怎么做,怎么想,根本就和你没任何关系吧!”
他忍无可忍,这下是气得连‘启介先生’这个称谓都去掉了。
以为会对上一只沮丧的小兔子,却不知变成了头快暴走的山猫,启介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道:“你开什么玩笑,敢说和我没关系!”
“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在旁人眼中永远性格和顺软绵的拓海,在原则问题上一向是绝不退让的,尤其是心里难受的此刻,更是染上了几分自暴自弃。
他只知晓启介发现了这份不可告人的感情,并且因此对他抱有极大的敌意。
分明只是隐晦得预备在日后默默结束掉的暗恋,却被踩了个够呛的拓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尽管担心会被告密而丢掉‘凉介的朋友’这个身份,连肩膀都被气得微微发着抖,面上却毫无惧色地与启介据理力争道:“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你,你凭什么说我没资格去抱有这种感情呢!再说——”
只是这番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启介给硬生生地掐断了。
听他说出那样的话语作为反击,启介的呼吸越发急促,只觉那不知好歹的混蛋像是在他的心脏上戳了无数小刀般,成了个筛子的胸腔被风刮得嗖嗖的凉,理智也被摧得摇摇欲坠。
他想,如果自己是超人的话,一定要对这个蠢材发射动感光波;
他又想,如果自己能自由组合天上的星座的话,一定会变成毛发倒竖的狮子座。
看拓海还要继续,他就想也不想地伸手扣住了对方的后脑勺,同时往前凑去一些,坚定地对上那双瞪大的褐色眼睛,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这一回驾轻就熟得很,显然是对那晚的美好体验记忆犹新。
与其称之为恋人间那温柔缠绵的吻,倒不如说是想把他拆吃入腹的、惩罚性的啃噬比较合适。
“唔、唔唔——”
全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不符合常理的一招,遭袭的拓海简直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样的诡异逆转就好像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决心向全副武装的敌人投出了一个手榴弹,等着暴怒的对面疯狂开炮时,却迎来了一个双臂大张地脱掉防弹衣,跪下求婚的结果。
当他终于解除了化石状态,想要发出抗议时,那些零星的话语却在唇齿间被碾得粉碎,尽数吞了进去。
他不是不想推搡像是在乱发脾气的某人,手腕却被一度混迹于暴走族中、拥有丰富打架经验的启介那先发制人的有力手掌给压在一起,扣得牢牢的,唯有徒劳地握了握拳;身体更是被安全带给固定在座位上,彻彻底底地在有先见之明的攻击方面前落了下风,哪怕是想发力都没有足够的空间。
启介甚至还趁着拓海试图挣扎的时候,狡猾地撬开了那闭得不牢的牙关,粗粝又炽烫的舌大摇大摆地伸进去,嚣张无比地在温热的口腔里乱搅一气,连肺部那些所剩无几的空气都要挤压着、贪婪地掠夺。
另一只铁钳般的手则始终固定着拓海的头,不让他有机会躲避。
这个不伦不类的吻一直持续到后面车辆传来的喇叭声大得快能把人的耳朵震聋为止。
“没别的意思。”
启介心情大好地松开了对拓海的钳制,胜券在握般退回座位上,难掩得意地翘起唇角:“我只是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不要蠢到吊死在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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