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下来,走了一下午还没看见客栈,天气转凉,只能在竹林里的一家道观住下。刚刚睡醒的灵絮一下马车抬头便看见‘玄冰观’三个墨黑大字,瞬间只觉xiong口阵阵隐痛,头脑也不能思考,双手按着xiong口全身发软,慢慢蹲了下去。
“小哥哥,你是谁啊?”
“娘亲,你怎么了?为什会流血呢?”
“颜儿,以后娘亲不在,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娘亲,不要闭上眼睛,快看看颜儿啊”
无数莫名其妙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努力拼凑却又不能完整,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声音很多次出现在梦里,而这次,却不再是梦境,每一种声音都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你怎么了?能撑住吗?”云剑峰一把扶住快要瘫坐在地上的灵絮,抬头望了望‘玄冰观’三个字,嘴角笑意也逐渐敛去,再回头看看灵絮,仿若早就知道会这样。
流莺上前轻叩道观的木门,良久,一个清秀的道姑双手合十,虔诚的让开路,望了一眼一旁的云剑峰和灵絮,轻道,“几位施主请进,秋风乍寒,莫冻坏了身体。”
跟着那道姑走进道观,灵絮的xiong口疼痛加重,耳旁也有更多重叠的声音响起,双手抚xiong似是痛苦不已。
“女施主看来很不舒服,可否让老尼为你看看?”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这声音绵延深厚,蕴含着无穷的内力,又饱含着历史的沧桑。
“你?……”看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道尼,灵絮已再不能言语了,慈祥可亲的面容,充满智慧的双眸,布满皱纹的额头时刻记载着时间赋予这个老人的风霜。一切的一切竟是如此熟悉,仿佛很多年前就见过这个老人,很多年前就到过这个道观,很多年前就……..”
“女施主,请跟我来吧!”那道尼合起手掌,眼微闭转身走进内屋。
就在这时,云剑峰放开了扶住灵絮的手臂,任由她独自扶着墙壁跟着道尼离去,张嘴想说什么却吐不出声音。望着里屋亮起的烛火,双眸一片混沌,今夜过后,一切都会不同,那人会如何选择呢?”
“师父,您……”刚一停下,灵絮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问些什么。
“施主且先坐下吧!”那道尼走到佛像面前,屈膝跪下,似是对着佛像说话,“先什么也别问,待老尼给施主讲个故事吧。”
佛像前的烛火时而明亮时而阴暗,照得佛像也摇曳起来,看着道尼的背影,灵絮突然觉得有几分不真切的感觉。
“很多年前,现在的皇国皇王云玄还不是皇王的时候,是皇国储君,受尽万众瞩目,誉为天之骄子。然而人都有年少轻狂的年纪,云玄负剑而走,游历江湖,自此想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和他一起走的还有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寒若裳,虽说是兄妹,这二人却毫无血缘关系,从小耳鬓厮磨,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兄妹,只是这二人从不挑破。”那老道尼缓缓站起身,又点亮了一束香烛。
“寒若裳?师父您说的是寒若裳吗?”灵絮颤抖着自口中说出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好像都与这个名字有关,她真的是自己的娘亲吗?
灵絮的声音虽轻,那老尼却准确无误的听见了,只是她没有回头,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或许不是故事,是往事!
“这二人在江湖上一晃就是一年,后来在一次江湖争斗中偶遇独身闯荡江湖的应傲,也就是现在的炼狱城城主。这应傲也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心想在江湖上拼出个自己的天下。再后来又遇见了想发财致富的叶震天,这叶震天也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中怀揣天下首富的梦想,四人志趣相投,一见如故,从此结伴游历江湖。转眼间过去了三年,四人建立了肝胆相照的友谊,彼此立下诺言,终生永不相负。然而,事实永远不会像故事那样唯美。四人之中唯一的女子寒若裳,此女聪明绝顶、风华绝代,性情可刚烈似铁,亦可温柔如水。一起闯荡江湖的岁月毕竟漫长,应傲和叶震天慢慢倾心于寒若裳,怎奈寒若裳的眼中只能看见那青梅竹马的云大哥。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二人与云玄是生死相随的肝胆兄弟,于是二人只能将爱慕深藏心底。”
听到叶震天这个名字时,灵絮浑身一颤,转而又慢慢平静下来,心中似是已经对某些事慢慢明了。
“生活就是生活,当你开心的时候不会想到不开心的事,当你想到的时候却已为时已晚。”那老尼起身拨亮了身边的烛台,赤色的火苗跳跃飘摆,掩映在老人的脸上,照亮了老人额头一条条的皱纹
“再后来,皇国先王久病缠绵于榻上,于是急召储君回宫。哪知云玄一回王宫,听见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王驾崩,国丧期间,云玄登基为王,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登基为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赐婚寒若裳。原来此时寒若裳已到婚嫁之龄,而这寒若裳就是寒氏传人,寒氏是一个神秘的氏族,寒氏之人终生只得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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