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望着对面的高楼,眼里有潋滟的斜阳,她紧攥着手里,手心里冒汗,湿漉漉的打滑。
七年前的十一月七日,三年前的一月六日,今年的七月二十七日……三个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日期却存在着蛛丝马迹的联系,分别是犯人同伙的行刑日期,犯人的预告函明目张胆的以报仇为名义,从午后的银座开始了延迟赛,爆破小组全体出动,警视总监的公子白马探也介入了此事,比一般人更加冷静的破解出了炸弹的位置在东京铁塔,高木警官已经火速前往,而白鸟警官则去了医院,因为这件事情首先要瞒住的人,是松田阵平。
虽然为了不引起群众恐慌,这件事进行了全面封锁。
七年前,他的好友荻原殉职,而三年前在他登上摩天轮的前夕,浅仓延生前辈临时代替了他,几分钟后换回来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她在今天收到犯人传真的时候,心口无可抑制的泛起一阵冷,她当然知道如果他在,此时必定是勇往直前,从私心角度,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希望谁都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而死掉,尤其是他,所以她第一时间拜托了白鸟警官,白鸟半真半假的提醒她:“你们已经分手了。”
佐藤表面冷静自得:“我比你了解他。”
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而实际上她也胆怯,提起松田阵平和分手她都会心痛肉也痛,当她从来不是会被是失恋所打败的女人,她习惯强势逞强,但她依旧会在半夜的时候沉溺往事,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双把温柔凝成冰的黑眼睛,掉几滴眼泪,思念成狂。
从自尊心角度来说,他端的比她更高,所以他们分手起来也轰轰烈烈,说绝了话似乎绝了后路但都彼此留了一点点后路,堵着气藏着掖着不让对方看到,心里想的却是,你爱我的话就一定会看到。
佐藤的安排并无不妥,松田的脾气是全警视厅公认的不好相处和自我,目暮警官也倾向于隐瞒此事,尽管也是他比其他人更适合这个工作。
高木是自动请缨,不拖泥带水的勇敢,他临走前看了佐藤一眼,沉默,眼底却有坦然的感情,明晃晃的刺眼,笨拙的笑,竭力掩饰的沉重。
他比谁都清楚他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进去刑警的第一年里他已经把生死看的更加淡薄一些,他真是窃喜,如果真的不幸殉职,她一定会记得他,这个想法一点都不天真,只是微有遗憾。
佐藤美和子有一瞬间不舍,她别开眼:“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她和松田阵平分手第一天,她站在佐藤忍的面前,有些声嘶力竭,母亲一如印象中的和蔼,神色有悲哀,却不纵容。
“如果你的交往对象是高木那孩子,我一定不会反对。”佐藤忍抹掉她眼角抑制不住的泪,水滴变得细碎,在皮肤上润了开来,还有灼热的温度。
母亲,您好像知道很多,所以才这么坚定。
高木临走前,佐藤打发走了少年侦探团,白马探叮嘱高木一定要时刻报告情况,他眉宇间有凝重,举止投足是浑然天成的自信:“犯人一定会留下破绽。”
服部平次通过江户川联系到佐藤,询问浅仓沐流,佐藤抽空愣了一下说她没有在这,难道她没回去?
电话彼端,服部惨淡的笑了笑:“刚刚办案的时候有人说漏了嘴,她应该过去了,手机关机了,我会找她,你们看到她就逮住她。”
佐藤毫不犹豫的说好,其实她有片刻迟疑,一时惊疑不定沐流会如何,在她的印象里,浅仓沐流长势喜闻乐见,她向阳而生,成长的温润而毫无棱角,也不具攻击性,大多时候容易心软和乐于助人,这样一个孩子和仇恨二字根本不沾边。
她稍微走神,服部平次还在唠叨“……希望她不会蠢到拿着一把刀就单枪匹马的跑到犯人那里……”
佐藤一惊,额上冒起了冷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她动作大的差点把椅子掀翻,白马冷冽的眼神瞥了过来,佐藤才蓦地冷静下来,她对着电话说道:“你不说我还想不到,也许她真的会,不过她没有来这里的话,不会知道犯人在哪,她来这里的话我会拦住她,你放心。”
服部平次稍稍松口气,以那个家伙的推理能力当然不会知道犯人在哪,他顿了顿说你们的据点在哪里,我也过去帮忙。
佐藤挂了电话,屋内突然出现了小幅度的骚动,白马和目暮警官站了起来,目暮警官圆润的脸上冒出了焦急。
“怎么了?”佐藤问,空气中浮动了不安。
“他们失去了联系。”目暮警官呼吸开始急促,三年前的一幕幕腾升在脑海中,他重重的把帽子摔在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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