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与阿九,也互看一眼,各自撤离。
空荡荡的二楼上,青阳子轻轻一叹:“多事之秋。”
“弟子无能,连累师尊了。”
“某是镇海卫镇抚使朱延平,共杀建奴!”
楼下传来朱延平的呼喊声,青阳子也不怪罪明秀,起身来到窗边,就见一伙人从北杀来,身后跟着一帮身穿便服的锦衣卫追杀。
街道两侧的屋顶山,三三两两埋伏的弓手站起,对着突围的奸细放箭。而也有其他方向射来的箭矢,骚扰着屋顶弓手。
青阳子看着眉头皱起,厂卫这么大的动作他竟然没收到风声,看前后大约出动了近百人。脸色严峻起来,魏忠贤统合厂卫的进度越来越快,他们在厂卫的人,已被清理、隔离的差不多了。
明秀探头看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师尊,那朱延平武技……”
咸阳楼前,便装锦衣卫站成两排封堵,而朱延平却独自脱离人群,背后家将何冲紧跟着。
“杀!”
暴喝一声,朱延平右臂提着长铩只是轻描淡写一记斜刺,一名冲在最前,伙计打扮的奸细前冲一跃,已经变了脚步,由正前方瞬息间挪了一步,一脚踩在墙壁借力,从朱延平偏右方向跳斩。
这奸细神色厉然,跳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么同归于尽。
而朱延平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斜刺出去的长铩如灵蛇出洞,冰冷的剑刃咬住这人肩胛,长铩仿佛挑了个草人一般,朱延平长铩上挂着这个人横扫,打翻另外两人。
何冲猛喝一声,速度不减冲上去顺手一记劈斩,将一名刚被扫倒的奸细劈中左肩,双手持刀拉切,刀刃卡在脖颈骨缝,何冲双手握着刀柄一提,奸细头颅落地,一腔热血喷出,溅了何冲一脸。
陈雄紧随其后,还是一怔,只见朱延平长铩槊杆弯曲,一杆七尺长铩犹如柔软的柳木条在手中飞舞,冲过来的七名奸细,一个个被他削去手臂,或者刺中大腿失去移动力。他,似乎没必要冲上去了。
何冲武艺算不上多么的精绝,凭着一枪热血怒吼着,手中战刀劈砍,可以说是乱砍一气,将朱延平击倒的奸细进行补刀。
“呃啊……”
一名被朱延平斩掉右臂的奸细探出左手,挣扎起身要去抓刀,抵抗意志极强,忍着疼痛,嘴上发着一阵阵的怪声。
朱延平一抖长铩,一枚射向他的箭矢被弹飞,抬起一脚将要抓刀的奸细踢晕,举目四处望着,刚才那箭可能是流矢,是抛射过来的。
屋顶上的弓手大喝着指点,街道上的锦衣卫小校四周散开,搜寻放箭骚扰的奸细。
二楼上,明秀双手搭在木窗上紧紧抓着,吞一口唾沫道:“师……师尊,朱延平武艺如何?弟子,弟子看不明白。”
“寻常而已,只是力大,迅捷。”
青阳子说着,与朱延平对视一眼,点点头不再言语。
长铩在死亡的尸体上擦拭血迹,朱延平看着锦衣卫小校扑上来缉拿,一个个看着他的目光十分惊诧,以及恐惧。
何冲喘着大气,站在朱延平面前,一脸鲜血:“家主,杀的痛快。”
陈雄则如同朱延平家丁那样,站在一旁,他对外身份就是家丁。
“某是东厂提刑千户刘廷元,多谢朱将军相助。”
刘廷元四十多岁,外罩斗篷,身上穿着大红曳撒胸前是金织斗牛,头上戴着乌纱帽,拱手道谢。
朱延平是从四品卫镇抚,有资格被称作将军,尽管他还没有获得制式将军号。
说着,刘廷元抬头看一眼咸阳楼上的青阳子,轻哼一声,面向朱延平展露笑容:“将军助我厂卫,又武技绝伦,正该为国出力。某愿保举一二,为朝廷举荐良材。”
摇摇头,朱延平道:“杀鞑子走狗不为别的,清理门户而已。刘提刑还有什么事情?”
刘廷元脸色一僵,打量着朱延平,缓缓道:“朱将军,切莫自误,不如多考虑考虑?”
朱延平转身道:“初到通州,夜里出来家眷会担忧,告辞。”
“慢!”
刘廷元又露出笑容:“朱将军,你虽是镇海卫四品镇抚,可夜行带长杆兵刃,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你又杀了鞑子,虽是义举,多少也要走走场面,做个文档才是。这样,本官也好报功不是?”
他背后东厂番子上前,围住朱延平三人。
外围夜里游玩的人看着,敢怒不敢言。这回出来的不是锦衣卫,而是东厂的人。东厂,比锦衣卫还要凶恶,真真惹不起。
青阳子眯眼看了看,轻轻一叹转身离开窗口。
大开的一排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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