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风流,岂会说三道四!”
“那依周公,就见上一见。”
另一头陈子龙经过,与张天锡拱手见礼,认出徐拂,上前拱手:“徐大家何至于此?”
徐拂款款施礼,笑声干哑:“子龙先生又为何如此打扮?”
“投笔从戎,跟随朱家大兄以此身上报国朝社稷,下安黎民万姓,搏个封妻萌子尔。徐大家呢?”
陈子龙还以为徐拂犯了军纪,可徐拂又不是军中人,怎么会劳动张天赐这个活阎王,扭头看张天赐,目光带着询问。
张天赐笑着摇头,意思就是你别担心。
“偶过山东,听闻车骑将军驻军于此,前来抚曲以壮车骑将军征程。子龙先生如今从戎,倒是江南美谈,恭祝先生达成所愿。”
陈子龙笑笑,道:“军中法度森严不便多谈,徐大家此去江南,欲落脚何处?他日衣锦还乡,也好登楼听曲。”
“或归乡常州潜居,或应邀杭州歌楼,或云游各地采风,瞻仰山河壮丽、妩媚。”
两人辞别,没多时周道登领着一名道门剑手前来,对张天赐拱拱手,又对徐拂拱拱手,大步如飞走了。
张天赐抬起手臂一挥,散了个一干二净。
跟随道门剑手,登上北极阁两丈高石阶,徐拂从侍女始终接过包着的长琴,进入前殿。
殿中,朱延平粗布白袍,长发散披,额间孝带垂在两肩,盘坐着抬头,与缓步进来的徐拂对视,道:“军旅之中多有不便,还望徐大家海涵。”
“将军为国事劈荆斩棘,妾身又谈何幸苦。”
徐拂上前抱琴施礼,跪坐在朱延平面前蒲团上,长琴搁在小桌上,摘了斗篷,纤细手掌弹拨琴弦,校准音色。
朱延平端起酒坛倒了一爵酒递过去道:“夜里寒露重,先暖暖身子。”
“如寇家妹妹所言,将军真是个体贴人的。”
“徐大家与青桐认识?”
“早年妾身精进琴艺时,多去南京钞库街寇家求学,与寇家妹妹便相识了。寇家琴棋书画珍藏丰富,宝卷先生也是出师于寇家,与妾身同门。”
看着徐拂端着酒爵饮酒,朱延平摇摇头道:“前年腊月,我与鲁先生应征,前往杭州大营。行军路上就遇到了宝卷先生马车。”
“将军与宝卷先生相识?”
“不曾,当时宝卷先生马车驶来,我们那些当兵的退出官道,生怕惊动了这位佳人。后来在绥德米脂,与现在的延安知府杨嗣昌饮酒,才知道宝卷先生与其父杨鹤关系匪浅。”
掩鼻轻笑,徐拂道:“萧宝卷可是杨鹤的贴心幕僚,杨鹤施政赣南,负有仁政之名,其中多有萧宝卷手笔。若不是碍于杨嗣昌颜面,杨鹤就续弦萧宝卷。那位萧宝卷,熬得也幸苦。”
“并不是人人都有寇家妹妹那般鸿运,能寻个顶天立地的有情郎君。”
她双目流光闪烁,望着朱延平,眼眸似能滴水。
朱延平饮一口酒,神情有些僵硬,缓缓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十全十美。朝政多变,我主外,青桐主内,勤俭持家。说不好哪日,我们这一家子就会流放三千里。”
徐拂听了默然,挤出笑容:“将军喜欢什么曲,该不会还是随意?”
朱延平挑眉,一笑:“徐大家说到咱心坎儿里了,我这人饭能吃饱,菜中有肉,衣能遮丑御寒,家人亲友能安康,周遭能太平,其他的都是无可无不可,真没什么心思去想。还是随意,徐大家愿意给我什么曲子,那就听什么。”
“将军倒是真豁达,那妾身就放肆了。”
“好,徐大家抚琴,我为徐大家准备一些军中便饭。”
琴声婉转,朱延平在一旁炭火盆上捣鼓,锅中添水,依次放入佐料、肉干、木耳、干菇、紫菜,还有几根萝卜干条,待水沸后取了一把挂面掰碎,散入,摇头晃脑听着曲,搅着。
徐佛停下,笑道:“琴曲高雅,将军却做菜,终究有些不搭配。妾身来前,还想着将军会舞剑呢。与将军琴剑相合,回到江南也好逢人说道自夸。”
“徐大家不避刀兵而来,我又何必作态?”
一个有心,一个无意,静静吃着面条。
毫不掩饰自己的心伤,徐拂收拾着碗筷:“济南景色怡人,妾身欲逗留此地,待将军得胜归来,略备酒菜添做东道。不知,将军可有意?”
朱延平缓缓点头,提着酒坛晃了晃,剩下的酒不够两杯,一人一半。
端着酒爵,朱延平摇晃着酒液:“徐大家,酒之所以宝贵,在于稀少。酒如是,钱如是,情怀亦如是。多了,就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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