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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阅军,他也热心:“兵部这回担心车骑府军拿走第一,也要当心我们天津镇拿走第二,登莱军再拿走第三,这京营的脸就好看了。”
李邦华笑笑:“京营兵马即将开始整饬,‘抽’选‘精’兵强将,与三千营合练,还怕凑不出一支好看的军队?”
各地督抚下派,只有挂兵部‘侍’郎的,天津倒好,巡抚、水陆提督都是礼部‘侍’郎,意思相当于实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厚着脸说自己有强军?
各地下派的重要督抚都是挂兵部‘侍’郎、或尚书衔,有直接调兵权,这才算有自己的部队,你倒好,没有实质兵权还在这里说大话。
兵权不是看自己名下有多少,而是看能指挥多少,听你话的有多少。现在对天津镇的兵马来说,李邦华一句话下去,下面的将校优先执行李邦华的,而不是巡抚、水陆提督和总兵杨国栋的。
温体仁不是带兵的,不清楚自己在这些人眼中的定位,依旧笑呵呵的说着好话:“三千营了不得呀,这可是崔阁老的心血,在卢象升那里,也经过大战磨练,确是一支‘精’锐。”
阅军演武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曹少钦才匆匆抵达,在台下与卢象升打了个招呼,登上指挥台。
现在的曹少钦,手握盐山产盐销售大权,这次还在进行的大清洗足以将河间府及济南府部分盐枭、盐商打入地狱。空出来的市场、渠道都是流淌着真金白银的宝贝,导致他一来,各方人物都笑脸相迎。
打完招呼,曹少钦坐在朱延平身侧,‘抽’出望远镜看了看,还是老‘花’样,也就糊‘弄’糊‘弄’这些外人。
收了望远镜,曹少钦道:“盐山那边顺藤‘摸’瓜,牢里人满为患,该如何处置是个麻烦事。”
朱延平扭头:“牵连到谋反,有什么好说的?”
曹少钦摇头:“确实该杀,可都不好杀,是该送‘交’中枢再次审核后开刀,还是呈送卷宗于中枢,就在盐山开刀?”
跟张准有牵连的,毫无疑问都是有钱人,都是大族。
这些人必须要杀,否则斩不断盐山的盘根错节,人送到京师,可能送过去十户,朝廷那边‘弄’来‘弄’去只杀一户。皇帝是不会‘插’手的,这件事杀的人太多,会影响皇帝的名声。
这些人不杀光,盐山这边朱延平几个也握不稳。
眨眨眼,朱延平道:“这两日,我正看朱首辅所做《临潼小品》,言有好杀与必杀之分。”
“有轻天下人而好杀者,周世宗是也。有重天下人而必杀,太祖是也。”
“世宗折服冯道,谓天下人皆可轻;太祖少经离‘乱’、‘奸’道害人,谓天下人皆可重。此所以分也。”
指挥台上其他人也关心这个问题,他们来南皮都收到了各方面的人情攻势,现在都竖着耳朵听朱延平的意思,那些有牵连的人关在盐山,可动手抓人,击斩反抗的,可都是朱延平的兵马。
一听朱延平引朱国桢作品里的一句话,朱延平的意思很简单了,我们不是看不起、不看重人命而好杀,而是因为我们十分看重人命,为了更多的人,对那一小撮人只能采取不得不杀的手段。
朱延平环视左右,道:“诸公,好杀也有可杀不可杀之说,而必杀之人,断无放纵之理。法司与地方做好卷宗上报朝廷,得罪人的事儿,总要有人来做。”
说罢,朱延平拱手行礼,转身走下,声音传来:“收兵!”
一道烟‘花’升空,散开演练的各部见讯,开始整队,聚散如一。
曹少钦也拱拱手,跟着朱延平离去,没人再跟上去,显然讨论杀人的事情去了。
“必杀之人,嘿嘿!”
王化贞笑笑,扭头问:“李吉水,观这军感想如何?”
李邦华摇头不语,反问:“你们到底杀多少才是头儿?”
温体仁保持沉默,他就是过来刷存在感的,王化贞手扶在护栏上,胡须抖着:“如宗柔所言,《大明律》当诛之贼,则诛之。”
李邦华无语了,谁真握着刀子和名义,手里捧着《大明律》杀人,哪个又能拦得住?
一直沉默不开口的太仆寺正卿郭允厚道:“杀多少是天津的事情,这回买卖关系各镇军备,这边准备怎么谈?”
温体仁接过话题:“朱车骑的意思是不着急,将塞外来人晾上一阵。这几日由幕府有司负责招待,与这些人磨磨嘴皮子,探探底。最快,也会在三日后进行正式磋商。”
郭允厚摇头苦笑:“也不早言传一声,害的我们紧赶硬赶。”
李邦华也是摇摇头:“估计,也只有他敢这么晾着塞外的人。郭正卿,咱去找找徐梦麟,把各方面的事情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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