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捏紧了拳头给自己鼓气,张溥很重要,关系到他能不能被本地士绅接纳,关系到他能不能获得今年参考的机会。
鲁衍孟推开门,清晨寒冷的空气进来,朱延平浑身一哆嗦。
摇摇晃晃走进来,鲁衍孟手里拿着手绢捂着鼻子,他昨晚在河边饮酒吹风,感冒了。
打了个喷嚏,鲁衍孟坐在一旁,揉揉发酸的鼻子:“头一回杀人,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没想到人命这么脆弱。先生,到现在,我都想不起是怎么杀了那二虎的。好像,骨子里就有杀人的性子。”
鲁衍孟扭头过来,盯着朱延平,挑眉笑道:“是真想不起还是假想不起?当年,你家先生杀第一个人时,一刀将他破膛开肚,他的哀嚎求救声,至今会浮现在梦里。”
“是能记起,就是想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能痛下杀手。学生不怕杀人,怕的是控制不住。如今开了杀戒,说不得以后会杀更多的人,有贼有敌,说不好还会有妇孺老弱。”
浑身缩在水下,露出一个脑袋,朱延平望着烟熏发黑的木梁。
鲁衍孟听了轻轻一哼,扭过头去摸摸鼻子说:“像你说的,人命如纸薄。以后啊,别想那么多,谁要你的命,就先要了他的命。没人愿意死,要死让别人死,自己活着就好……杨家还要用灶,快收拾收拾,然后去拜访那个姓张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朱延平感慨一句,头埋在水里洗着头发,拜访张溥不仅是他自己的事情,还是手里二百兄弟能否安稳,卫里能否保住这二百武装的关键点。
听到这句话,鲁衍孟打了个喷嚏,眼睛都酸的淌泪,眯着眼嘿嘿一笑,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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